界限危机 - 11.[梦想]你吃药了吗

    程子惠经济条件应该不错，这点从两人现在眼前的这间公寓可以看的出来.
    虽然门上是电子锁，但对约翰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不到三十秒门就开了。
    屋里摆设温馨但又杂乱，看来她没花多少时间在这个家，沙发上摆满了各个服饰品牌的袋子，从剪下的标籤的尺码看来，是这几天买的。
    「从环境上看起来，这是一个没什么社交的人住的，凌乱的环境让人难以集中，自尊水平与保持整洁的能力之间有紧密关联，她可能满内向的。」林雨柔分析着环境。
    「你还懂这些。」
    「警校时修的心理学，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那你先四处看看吧，我要去找一下那张名片。」说完胡禹便开始逐一的查找着房间。
    林雨柔也四处走动着，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在现实生活中程子惠可能过的不太开心，小说里的主角能带给她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暂时逃离这险恶的社会。
    走向卧室，胡禹已经在里面翻找着。
    「你看看这个。」胡禹拿起一张黑色名片递给林雨柔。
    拿起名片，林雨柔看见上面印着一个羊头骷髏与那段话，后面是空白的。
    接过回名片，胡禹翻到空白的背面说着「这张名片应该也跟之前我找到过的一样，后面就是给程子惠的资讯，约翰，打开紫外线灯。」
    紫外线灯打在名片上，本来没有文字的背面，这时也显现出了资讯，一张小小的名片竟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林雨柔实在好奇巴风特是什么样的组织。
    名片上头写着数字1225，底下的文字内容写着。
    「我前来，从宝座的右手里拿起了书卷，四骑士与二十四位长老就俯伏在我面前，看哪，我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敞开的门、是无人能关的。」胡禹唸着上头的文字，唸完不太明白这是想表达什么。
    接在这段话后面的是一串网址，和一行八位数字。
    「这段话我记得应该是啟示录上说的，但前后好像对不上，这顺序有问题。」林雨柔对着正专心看着名片的胡禹说着。
    这时胡禹坐在椅子上，对着桌上的电脑输入名片上的网址，按下传送并对约翰道：「约翰，等会帮我查出网路另一端的位置。」
    收到指令后，约翰放出一条传输线连接到电脑上，这时网页要求需入一个八位数字，胡禹键入名片后方的数字，过没多久，开始有讯息传来。
    「你吃药了吗？」
    吃药？虽然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胡禹决定先顺着思路回答，「吃完了。」
    「那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胡禹那里会知道有什么不同。
    这时林雨柔突然灵光一闪，她拍着胡禹道：「程子惠变瘦了，会不会这药跟身材有关。」
    胡禹点头觉得林雨柔猜的没错，便在上头打着，「我开始变瘦了。」
    「除了这个呢？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看到这个问句，两人都想不出还有什么答案，胡禹只能硬着头皮回着。
    「没有，会不会吃的量不够？」
    「怎么可能？你有没有觉得一直会饿，而且身体也一直发热？」
    「没有，为什么我会饿又会发热？你对我下毒？」
    「那个药也就只能提升你的新陈代谢，我没必要毒你，新陈代谢变快，你就会变瘦，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我那药吃完了，你还能再给我吗？」
    胡禹打完这句话后，对方就没再传过来任何讯息，房间里的两人都在等着对方的答覆，静默的空间里一股紧张感慢慢的凝结着。
    「你。」
    对方只打了一个字便又停了下来，胡禹紧盯着萤幕，思考着自己是否有说错。
    「你不是程子惠。」
    「我是。」
    「别装了，那女人死了吧，你是谁？警察？」
    胡禹还在想要回什么话，对方这时又打了一些字。
    「算了，我有个礼物给你。」
    在安静的房间里，胡禹听到从衣橱传来手机的音乐铃声，这一刻两个人都不敢动弹，再接下来传入耳中的，是撞针敲击声，这声音胡禹太熟悉了。
    这时电脑萤幕传来对方打的最后两个字。
    「再见。」
    胡禹站起身来，抱着林雨柔大喊着：「雨柔！身体尽量缩在大衣里！」
    胡禹才刚说完，衣橱里的炸弹就引爆了，他背对衣橱一边护着林雨柔，一边让大衣展开，爆炸的气浪推着两人撞向墻壁，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铁屑与残破物喷向两人，胡禹拉高大衣的衣领，头埋在衣服里。
    碎裂物一一的撞在大衣上，黑色大衣在撞击发生时，立马转变结构，在接触点硬化，大幅抵消胡禹受到的衝击，爆炸夹杂着被喷飞的家具碎屑一起撞在大衣上。
    除了碎屑还有爆炸引起的一阵阵热浪，大衣虽然挡下了温度，但衝击力一样存在，胡禹闷哼一声，嘴角开始流下鲜血。
    被胡禹保护着的林雨柔，听到从胡禹背后传来无数的撞击声与成片的火焰袭来，而胡禹一动也不动的护在自己身前，她看着胡禹狰狞的面孔，这是第二次了，没有他自己可能死两次了。
    虽然爆炸已经结束，但林雨柔现在耳朵还都是嗡鸣声，这时胡禹软倒向前趴去，林雨柔马上把他撑了起来，胡禹胸口涌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刚扶着他坐下，便又吐了一口血。
    胡禹按着胸口让自己好受一些，「看来我们要先回总部一趟，约翰，发送信号。」
    「现在就别回总部了，你伤的太重要去医院才行。」林雨柔焦急的看着快失去意识的胡禹。
    「去总部就行……」胡禹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林雨柔看着倒在怀里的他，又转头看着约翰，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依着胡禹的想法，便扛起胡禹向出口走去。
    巨大的爆炸把大楼里的人全都吓得跑了出来，林雨柔看着走道上数不清的人影，电梯前也挤满了人，便转头推开逃生门，向着楼下走去，还好程子惠住的不算太高，八楼的距离虽然还背着一个人，但林雨柔觉得还可以。
    「约翰，总部的支援何时会到？」走在楼梯上，林雨柔摇摇晃晃的问着约翰。
    「以现在的行进速度，到一楼直接上车就可以。」
    良久，一楼的逃生梯被推开，林雨柔喘着大气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汗如雨下，加上爆炸的尘埃多少沾在脸上，看起来颇为狼狈。
    这时管理员靠了过来想接手帮忙，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巧妙的隔开管理员，「他是我朋友，还是我来接手吧。」
    男子接过林雨柔背后的胡禹，林雨柔其实不信任陌生人，但想到匿踨的约翰没有发难，林雨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男子向管理员交待了一些情况后，便招呼着林雨柔和自己一起走。
    把胡禹搬上车后，男子坐回驾驶座，转头向坐在后座的林雨柔道：「我叫任一龙，虽然现在不是互相认识的好时机，但我还是要和你介绍一下自己，主要是我受不了你那怀疑的眼神，我们见过的，早上在酒店的服务生。」
    听任一龙说起，林雨柔才想起那个递给她饮料的服务生不就是他吗，刚才情况过于混乱，自己一时之间没认出来，想到这里林雨柔才放下了戒心。
    看到对方表情放松，任一龙话不多说便朝着总部的方向开去。
    到了地点，眾人下车后，林雨柔抬头看着招牌，上面写着斗大的四个字，「第一新闻？这是全国最大的新闻媒体，但这是我们总部？」
    任一龙跟着抬头看了一下招牌笑道：「没错啊，走吧，之后再解释，现在救人要紧。」
    语毕，任一龙背着胡禹向旁边的员工通道走去，在门口旁有一个小窗口，里面坐着一个抽着烟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像电影院卖票的大婶，让人感觉很亲切。
    她看了一眼任一龙背后胡禹后道：「任小子，他死了没？」
    「还没，但快了。」
    「哦，那还有救，那她呢？」大婶用夹着烟的手指着林雨柔。
    「第一次来这里，是新人。」
    大婶戴起放在一旁的老花眼镜，抽起一张本来被压在香烟下方的纸，这资料才刚送过来没多久，她看着上头的讯息问道：「你是林雨柔吧，这上面说你今天刚过测试要三天才会来报到，怎么现在就跟着一起来了？」
    「阿姨，我跟胡禹一起在查案，他受伤了我必须跟着一起来，这是我的责任。」
    大婶听着林雨柔的话，轻点着头道「说的好！我喜欢你的态度，好了，你们几个快进去吧，再拖下去胡小子就真的没气了。」
    说到这里大婶按开员工通道的入口，两人便走进了里面。
    两人穿行在新闻部外围，可以看的到玻璃窗另一头无数的人影正在忙碌着，最后两人停在一道黑门前方，任一龙伸手贴在一台机器上，等扫瞄完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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