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yss - 第3章

    “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衍’。”
    “为什么，这名字多好听啊。”男生疑惑。
    “因为我不认识你。”
    “噢，那这样好了，我叫楚暮阳，现在我们认识了。”楚暮阳笑道。
    “我们不熟。”迟衍喝了口水冷漠地道。
    “我们熟，你忘了两个周前，你和张昀打架，就是那个黄毛，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我当时一眼就注意到你了，没想到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像只兔子的男孩子，打架这么厉害，佩服佩服。”迟衍看着楚暮阳，这人眼睛里都快要冒光了，满眼都是迟衍的影子。
    迟衍上下打量了楚暮阳一番，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拍我肩膀的那个男生。”
    “你还记得我啊，我好开心。”楚暮阳高兴坏了，就差蹦高了。
    “因为他们那一群人中就是打扮的跟个学生似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学生，我今年十七，初中复读过，我马上就上高一了。”
    “哦。”
    “你是不是也要上高中了，你在哪上啊？我跟你说我在......”
    “迟衍，过来帮忙，人太多了，忙不过来了。”
    楚暮阳刚找到和迟衍聊天的话题，迟衍就被叫走了，也是，这个点人是最多的时候，唉，都怨张昀耽误时间。
    迟衍去忙了，楚暮阳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喝着鸡尾酒，眼睛盯着迟衍的身影寸步不离。
    看着看着楚暮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迟衍笑起来很好看很甜，周围的客人也很喜欢他，尤其是女客人，但是只要不和迟衍发生肢体接触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和迟衍发生肢体接触迟衍的脸色就会立马阴沉下来。除了不是故意的。
    一旦迟衍遇到被骚扰的情况，楚暮阳就同时皱眉，恨不得把那人宰了，发现没什么事后又会继续笑眯眯地盯着看。
    大概快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客人少了一些，楚暮阳屁颠屁颠地跑到迟衍身边笑道：“你现在忙完了吧，过来陪我聊聊天呗，我也是客人啊。”
    “可以。”迟衍和楚暮阳又坐回先前的位子，面对面坐着。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鸡尾酒行吗？度数不高可以尝试一下的。”
    “不用了，我不喝酒，谢谢。”
    “那给你点杯橙汁吧。”
    “谢谢。”
    ......
    “呃，要不要说点什么？”楚暮阳在和迟衍相对而坐一言不发的情况下呆了三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尴尬地开口问道。
    “是你让我来和你聊天的，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就好了，我们两点开始收拾卫生，四点关门，你抓紧时间。”迟衍看了看手表，然后就像是监考老师说考试时间什么时候结束一样，毫无感情。
    “那个，你高中在哪上啊？”
    “我们那里的县一中。”
    “是p县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的县一中在全市排名第三，前两个在市里我没考上，就这个我卡着分数线考上了，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在一个学校，我们好有缘呢，说不定开学还会在同一个班里。”
    楚暮阳从刚开始见到迟衍的时候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迟衍把这些归结到楚暮阳是因为即将要交到新朋友才会如此兴奋，但是他有点兴奋过头了吧，而且那种喜悦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连迟衍都能深深地感受到。
    “嗯，是挺有缘的。”迟衍不喜欢主动和别人聊天，如果遇到那种不合自己胃口的他还会草草地结束话题，然后say　goodbye。但是楚暮阳给迟衍的感觉不一样，这个人很阳光，他不反感，虽然没到想要主动说话的地步，但是也不想和他结束话题，可是迟衍根本不知道怎样继续啊，他嘴不笨，但是就是不懂社交，现在倒好这个话题结束了，估计就真的到此为止了。唉，算了，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不管了，到哪是哪吧。
    “你谈过恋爱没？感觉你长的这么好看，应该谈过吧。”楚暮阳喝了口鸡尾酒问道。
    “没。”
    “没谈过？怎么可能？”
    “嗯。”
    “那应该有很多女生追你吧，你一个都没成吗？”
    “没。”
    “为什么？”
    “没有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自由，我阻止不了，但是，我不喜欢她们。”
    “那你试过喜欢男生吗？”楚暮阳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说实话在刚认识不久的人面前说这种话真的是一种考验，说不定两人还会就此结束。
    “为什么要喜欢男生？同性恋吗？那真的不好意思，没有，我不会试，也不想试。”
    “那你讨厌吗？”
    “啥？同性恋吗？只要不在我身上发生怎样都好。”迟衍喝了口果汁然后放下杯子再抬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杯子，迟衍眼疾手快地扶住杯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迟衍一点都没带惊慌的。
    “反应挺快啊。”楚暮阳夸道。
    “还行，正常人应该都差不多。”
    “呃，好吧，我就没这么快，看来我不是正常人，不说这个，我问你个事，要是同性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这辈子不可能，还有如果你让我和你说话就是讨论这个的话我感觉我们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