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交易 - 第88章
沈墨的头脑从未有过的高速旋转着,quot;手机……quot;他朝闻冲喊道,quot;借我用下。quot;
他的手机没电了,拿过闻冲的手机,立马拨通了柴劲的电话。
quot;出入口都盯着,没有看到纪先生的身影。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刚才有车拉走了几箱酒……quot;柴劲的话说到这里,沈墨的额间已沁出了汗珠。
如果刚才在酒窖里,除了他俩,还有别人呢?如果那个人是纪沉,如果纪沉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呢?
一米多高的木质箱子,成年男子完全可以屈膝坐在里面。
搬运工对话的片段在沈墨脑海里浮现,没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箱子太沉?如果里面装的是人,一切就都合理了!
quot;你把纪沉困在酒箱里了?quot;沈墨的声音化作利刃,让人遍体生寒。
闻冲一脸的荒谬神情,不敢置信地看向乐晨,这个胆小而腼腆的男生,突然间变换的嘴脸,让他万分陌生。
quot;妙啊!quot;乐晨突然拍起掌来,quot;没想到,沈大少这么聪慧,还是说,这也算心有灵犀呢?quot;他的笑容一收,阴测测道:quot;那你不妨继续猜猜,他现在是死是活,又会被拖去哪里?quot;
quot;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你一个人根本没这本事,你的同谋是谁?quot;闻冲调查过他的背景,没有发现过一丝端倪,他很疑惑,他自己都不信,quot;你是红姐的人?quot;
乐晨很轻蔑地看了闻冲一眼,quot;你都不顾我死活了,我难道还不该自救吗?quot;他冷哼一声,quot;其实你也不确定,那个女人发现我没有利用价值,会不会直接放了我,你只是在赌博,毕竟我这个筹码对你来说无足轻重。quot;
他调整呼吸,耸了耸肩,quot;事实证明,你并不了解那女人,而我,是靠自己的实力活下来的。quot;
闻冲的怒焰若能化作三尺长剑,乐晨早已被捅得千疮百孔,quot;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落到我手里,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quot;
乐晨毫不胆怯,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尽显嘲讽,quot;我不过是个小情儿,有什么本事?我只是负责把那傻子骗到地窖,你以为那个女人会告诉我她的计划吗?quot;他摇了摇头,又似惋惜,quot;没想到,你们俩来的那么快,再慢一点儿,我就能离开了。quot;
沈墨早已不关注两人,他立刻付诸行动,去查那辆车的信息。
酒吧老板听完沈墨的话,一脸懵逼,quot;我是找人拖酒来着,是送去郊外酒庄的,可我约的时间还没到,还有十来分钟啊!quot;
酒吧侍应和他说,酒已经被拖走了,他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当众拨打了搬运公司的电话。
quot;喂?张老板,您别催了,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肯定准时,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quot;货车司机的大嗓门,透过隔音效果本就不太好的手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quot;卧槽,哪个王八把老子的酒拖走了?quot;张老板气得跳脚,这下子就算沈墨不施压,他也要去看监控了,那些可都是他的珍藏。
沈墨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监控,不免有些失望,酒吧外面的监控范围有限,大货车沿着主干道向东行驶而去,很快就被高大的建筑物挡住,看不见踪迹了。
最直观的发现,就是大货车上醒目的标签广告:速飞货运。
沈墨立刻打电话给这家货运公司,证实了有人在他们那里下了单,并在半个小时前取货。
quot;我们今天要发两单货,不确定是不是装错了,想和您核对一下车牌号。quot;沈墨报了一串数字,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quot;对不起,下单人的信息我们不能随便透露。quot;沈墨想打听些对方的消息,却被货运公司的人委婉拒绝了。
quot;没事,这个我去查。quot;闻冲当即表示道。
quot;我让兄弟们分散去各个路口追。quot;柴劲也迅速行动起来。
quot;追是要追,可是这样是不是速度太慢了些?quot;季科嘟囔着,看着监控默默叹气,quot;这监控要是面积再广些就好了。quot;
quot;再广些也没屁用!quot;张老板肉疼得紧。quot;你还能一路追着看那车往哪里跑啊?quot;
沈墨狠狠嚼了嚼口中的烟嘴,不再犹豫地拔下正在控制台上充电的手机,径自走了出去,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人的电话。
第五十二章 惊变发生
quot;哎呦,这是谁啊?quot;沈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嗔怪道:quot;我说你小子这些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打你电话也是十次有八次无人接听,两次直接给我摁掉了。今儿性情大变,是打算尽孝了?quot;
沈墨咽了咽发干的喉头,quot;妈,能帮我个忙吗?quot;
沈夫人的玩笑顿时开不出来了,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儿子此刻是多么的失落,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quot;出什么事儿了?quot;
quot;我朋友被绑架了,我要找到那辆车。quot;沈墨说得极其简短。
沈夫人静默了片刻,儿子压抑着的粗重呼吸声声传入她的耳朵,让她凛然,她没有再多问,quot;好,车牌号告诉我,我马上安排人去查。quot;
沈墨挂断电话后,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大海捞针,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楚家的势力。
母亲出嫁以后,已经逐渐脱离楚氏家族,专心和父亲做正经生意。这是他第一次恳求母亲,动用家族的力量,他知道这对母亲来说有多为难,可母亲没有追问便答应了,对他的爱与信任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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