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 第二百八十二章 靡靡江都

    悍赵 作者:迦叶波

    第二百八十二章 靡靡江都

    悍赵 作者:迦叶波

    第二百八十二章 靡靡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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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都，古运河的入江口；同样，江都也是杨广下旨开挖、修缮大运河完工之后，大运河由北及南连成一系的大江北岸最南端。目前的大运河，经过重新开挖、修缮，已经贯穿南北的把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等连接到一起。

    因大运河重新开挖、修缮完工以后，已经完全的变成了贯穿中原大地的一条交通大动脉，使得原本只是一个县治的江都（汉时也曾是广陵郡的治所），从此也一越成为了一座后世的历史名城（就是现在的扬州），后世在此也曾发生了许多留载于史册的重大往事（如满清的‘扬州十日’等）。

    事实上，大运河的重新开挖、修缮完工，就是大业十二年的事。而后杨广的下江都，也仅仅是就是发生在大业十二年的七月。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也就仅比徐世业来到这个时代早上两、三个月而已。

    就如‘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一样，其实‘功业辉煌’与‘好大喜功’也仅仅是一线之隔；成则既被后世称之为功业辉煌，败则既被后世称之为好大喜功。

    算算如今御驾驻足江都的杨广自继位以来的重大作为：修建洛阳、迁都洛阳、修通运河、西巡张掖、开创科举、开发西域、三征高丽等等。客观的评价，如果扣除他因实施得过急、过快，因此而造成了劳民伤财、穷兵黩武的举国困顿局面以外；事实上每一项的重大举措，还是利大于弊的。

    因而，也勿怪后世一直就有‘是把杨广称之为隋炀帝（李唐给他敕封、带有污贬的谥号）、还是称之为隋武帝’的争论。与‘逐夷’功勋卓著的汉武帝刘彻相比，杨广还确实是与刘彻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现在已经四十八岁（虚岁）了的大隋帝国皇帝皇帝杨广，带着后妃、群臣、皇族、子女等，南下驾临江都已经接近半年。如今的水城江都，早已经因帝王的驾临，经过了一番大肆的扩建、翻修、修建殿等之后，俨然是已经成为了大江北岸的一座极其富庶繁华、商贾汇聚的偌大城廓。

    天下的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在水城江都这里，早已经被一片片恍若醉生梦死的歌舞升平景象给掩盖。特别是因为现在已经接近年关，江都城内，现在甚至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呈现出了一派喜庆的气象。

    目前的江都，毕竟乃是相当于大隋帝国的陪都。即使是整个大隋帝国无处不是饥寒交迫、民不聊生的景象，但在江都，民生的状况还是要好得太多。即使全是刻意为之的假象，但既涉及到大隋朝廷脸面、又涉及到帝王杨广的脸面，也必须要弄得有模有样不是？

    目前跟随杨广驾临江都的主要皇族成员：后妃有萧皇后、萧贵嫔等几十人，皇子有齐王杨暕、赵王杨杲，皇孙有燕王杨倓，皇侄有蜀王杨秀、秦王杨浩，公主有南阳公主（宇文士及的妻子）、永安公主、淮南公主，等等。（有些人以后会出场，因而顺便提一嘴）

    还真就别说！杨广的好大喜功、胆大妄为，即使是初到江都不久，最近就已经开始有所体现：

    相当于杨广御林军的‘晓果’军卒大多都是关西的籍贯，因离家过久难免思乡，经常有鼓噪返乡或开小差的情况发生。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些‘晓果’军卒，因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关西大汉，在优裕的生活条件下，难免会闲极难忍的生理需求严重。

    在生理这方面堪称‘专家’、吴越美女让他玩儿了个够本的杨广，不免将心比心的十分‘体恤’这些‘晓果’军卒的心情，马上就下旨让江都的所有寡妇全部改嫁、嫁给‘晓果’军卒，解决‘晓果’军卒苦熬干修的生理需求。

    这样一来，弄得江都全城的寡妇是有的哭、有的笑、有的还扯绳子去上吊（信奉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弄得江都朝野上下沸反盈天、哭笑不得。不过，杨广的这个损招还真就挺见效！很快也就平定了大部分‘晓果’军卒的躁动情绪。

    ……。

    身为主帅的徐世业正在河北大地浴血奋战，而受命潜入江都的徐世业重要属下孙礼，此时则俨然已经是变成了江都的上层名流、民间的一位豪阔富绅……。

    以开设‘白玉膏作坊’（豆腐坊）的名义既担负着敛财、又充任坐探首领重责的孙礼前来江都以后，充分的发挥出来了他的沉稳、擅思、不苟言笑的特点，在江都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仅仅几个月，孙礼不仅凭借‘蝎子粑粑独一份的白玉膏’聚敛到了大量的钱财，而且使得孙礼他自己，也逐渐的攀附到了一些大隋朝廷上层的勋贵、以及很多江都民间名望颇高的士绅。怀有目的的诚心接纳、仗义疏财，使得孙礼在数月的时间，隐隐中已经变成了上可通天、下可交乞的一个江都民间风云人物。

    这样一来，也就使得孙礼从中获取到了大量的有用信息，为徐世业做出重大抉择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接下来，乃至推延到以后几年，孙礼的作用将会更加至关重要。

    一个意外的契机，让孙礼甚至都可以做到经常的出入江都的临时皇城、内……。

    一国之尊驾临，是必须要大兴土木、昼夜赶工给修建临时行的。何况，杨广在江都一住就是半年之久。从杨广驾临到江都那一刻起，之前赶修准备好的临时行就未曾断过扩建。现在，江都的临时行规模已经被扩建得相当辉煌、宏阔。

    孙礼带着几名手下来到江都，经过了月余的心准备、造势、渲染之后，白玉膏作坊已经初具规模的逐渐开始兴隆起来，钱财也开始滚滚而进。而就在这个时候，作坊内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位‘公鸭嗓子’、临时行负责膳食采办的小太监。

    原来，杨广的两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永安公主、淮南公主（南阳公主已经是宇文士及之妻）偷偷溜出行游玩，无意中吃到白玉膏之后大感美味，回行后日思夜想的还想再吃，故而才打发小太监出行去给她们打听制作的作坊、给她们采办回去一些吃。

    心思缜密的孙礼，马上就想到了这是一个结交隋庭上层权贵的大好机会。因而，也就表现百分的谦恭和热情，对小太监进行了一番心的款待，并表示：既然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爱吃白玉膏，他定会亲自动手心制作出一些上等佳品、并亲自送往行，且不会索讨一分的钱财。

    甚至，孙礼与小太监约好亲自送往行的时辰、相送小太监出门之时，还特意塞给了小太监一份价值不菲的见面礼。贪财，是人‘利欲、权欲、色欲’这三项中缺少一项的太监通病。见钱眼开的小太监，自然是从此也就开始对孙礼有求必应。

    进而，通过小太监，孙礼就进一步的面见到了侍候二位公主的亲信嬷嬷（老妈子）。一来二去，也被嬷嬷引荐给了两位还是少女的美丽小公主。至此，孙礼才完全的确认：两位美丽的小公主中，永安公主大约十五、六岁，淮阳公主大约十二、三岁。

    无论是把杨广定为昏君、还是暴君，实际上头脑绝佳的杨广（二十岁就出任南征的兵马大元帅）毕竟也还是一位父亲、祖父。故而，他对子女及隔辈子孙，还是十分的溺爱、关心的。孙礼从所闻所见也不难看出：两位娇美的小公主也十分的受宠。因而，这也让孙礼感到两位小公主大有可资利用的价值。

    果不其然。娇憨的淮阳公主某次吃到孙礼给她们心制作的白玉膏后，兴奋地说到：“太好吃了、比上次还好吃！来日再做一些，直接送到大姐府上，让大姐也尝尝！本主和二姐会在大姐府上等候！”

    由此，孙礼也觐见到了已经出嫁的南阳公主，进而也就结识了驸马宇文士及。再通过宇文士及，虞世基、裴世矩（此时还有‘世’字、原历史是避讳李世民的‘世’）、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司马德戡、元礼、裴虔通等这些杨广的近臣、亲信，也就都变成了孙礼结交的‘猎物’……。

    年近三旬、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孙礼，还真就是十分胜任这个商贾兼‘大特务’的身份。个上沉稳、擅思、不苟言笑的他，为了目的在再表现出一种恭谨、乖巧的做派，自然是极易得到那些位高权重、自命不凡的权贵们的好感，认为他是一个可以信任托付大事的人。何况，孙礼不仅‘开事儿’，还‘仗义疏财’的出手十分大方。

    这不，现在的孙礼，就坐在妆点豪奢的马车上、马车后跟随着一大群豪奴，前去夜赴隋庭重臣裴世矩之约……。

    同为闻喜人，实际上重臣、隋庭老臣的裴世矩，与裴仁基乃是本家、同宗。现在已经整整七十岁、老而弥坚的裴世矩（虚岁），乃是五十二岁的裴仁基的本家兄长。

    有一个史实：身为杨广长女的南阳公主，在原历史杨广遇害以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宇文士及、出家为尼。由此，也可见杨广的这些子孙，还是对杨广十分怀念、尊敬的。

    而因徐世业的到来，搅乱了历史格局的整个走向，南阳公主这个尼姑也即将当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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