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_np文 - 娘子,到我怀中来第21部分阅读
着华贵的,长相很富态的管事身上,此人眯着眼睛,竟然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还真是嚣张。
“秦管事,即使你对本少乃乃再不以为然,还听学会看人的礼貌,要知道眯着眼看人往往会将人看扁了。”枯蝶在这位管账房的秦管事面前站定,目中含威,一字一句地道。
当下,将裴老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女眷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更别说其他的管事了。
秦管事闻言,再也不敢眯着眼了,因为他已经看到裴老夫人的目光都剑一样射了过来,当下心中一个冷颤,眼睛倏地睁地大大的,猛对上枯蝶的目光,那目光中的意味让他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泛起寒意来。
裴老夫人心中虽然对枯蝶有看法,但她可不允许,下人们对主子如此藐视,正要开口训斥,枯蝶却在此时开口了:“想必秦管事这几日晚上过于劳累,没有休息好,这府中的事情固然要做好,可也要注意休息呀!”
她说这话的时候,先前那种让人发寒的眼神已经不见了,换上的是一副浅笑盈盈的表情,目露关怀,语调如此恳切,差点让秦管事以为刚才就是自己的错觉,可他心中知道,那眼神是真的存在过的,当下,打起睛神来,至少表面上,不敢给这位大少乃乃难堪。
枯蝶闹了这么一出,几个管事的眼神就恭敬多了,不关心中想什么,但表面上,他们决不能给主子抓住把柄,失了脸面,人家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其实,他们这些裴府的管事走出门去,谁不恭维几声,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失了将来的体面,那他们是不干的。
要不是裴家几位夫人事先有过暗示,他们也不愿在第一次见面,就给这位大少乃乃落下不好的印象来。
等见完裴府一些重要的中级干部,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可以用午饭了,今个,裴老夫人竟然没有让枯蝶回去用餐,而是留她在她的院子里用饭,当然,一起陪同的还有府中的贵客,卢三小姐。
裴老夫人心中清楚,不管这个孙媳妇出身是多么的低微,但她可是裴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门的,这长房嫡媳的身份是占定了,要想初雪一时之间,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只有,先让这两人熟悉起来,以后再来个同侍一夫好了。
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裴老夫人希望自己心爱的孙子将来全部的心思都能放在初雪的身上,可站在裴家的立场上,裴老夫人倒不是真的希望枯蝶这个出身低微的孙媳妇就是什么妖孽,要真是个有本事的,孙子拥有这两房夫人,不仅,才貌,气度都不凡,这长房在孙子的手中以后就永远会立于不败之地,那些庶子庶孙们就不敢再乱动手脚,这裴家的荣耀才能继续传承下去。
所以,她很矛盾,一直很矛盾。不如先看看这两人的相处再说吧。
枯蝶是多么敏锐的人,她早就看出裴老夫人并不像裴老祖宗那样待见她,所以,她对待裴老夫人的态度,不会刻意去亲近,但也不会刻意去敌对,只要对方不作出太过分的事情,念在是长辈的份上,她不会多加计较。
可跟卢三小姐同桌吃饭,实在不是一是舒服的事情,她不想开口说话,可对方偏要说个不停,难道卢三小姐真的不知道古人在餐桌上是讲究,食不语的吗?
“姐姐,吃点这个,味道很新鲜的。”卢三小姐不停地为她的碗中夹菜,这碗上都堆的老高了,是当她没吃过饭吗?
枯蝶不知道,这大家族吃饭的时候,互相之间到底有没有夹菜这一条规矩,所以,她只想知道卢三小姐这么殷勤到底是想干什么?
本来,枯蝶是打算服侍裴老夫人用过饭后,再自己开吃的,偏偏,裴老夫人免了她今天的规矩,她就悲剧地被当做猪来喂。
这饭菜,里面自然有她不爱吃的,如果她不把卢三小姐夹的饭菜吃完,就可以理解成她对卢三小姐不满,可吃,她能吃的完吗?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像卢三小姐一样,也给对方碗中夹菜,别人做过的事情,你再做,怎么都落了下乘了。
人家说,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显然这卢三小姐是不懂得这个道理的
“祖母,三婶娘,五婶娘,六婶娘,蝶儿刚才才发觉是自己失礼了,哪有自己吃饭,让客人布菜的道理?只怪蝶儿以为祖母房中的规矩,这布菜的活计如果不是由我们小辈们来做,那就是丫头们的事情,没想到却劳累了初雪表妹。”
枯蝶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面前堆的老高的饭菜道。
她这么一开口,裴老夫人就盯了卢初雪一眼,这丫头是做什么,不是告诉过她,来日方长的吗?
其他几位裴家夫人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卢三小姐,对她们来说,这长房的媳妇是面前的哪一位都是不好对付的,她们乐意看着枯蝶与卢初雪斗法,刚才一直装作没看到卢初雪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她们家的这位大少乃乃直接把卢三小姐贬成了布菜的丫头。
卢初雪有些气恼,她刚才那个想法只是突然想到的,根本就没多想后果,此时,枯蝶这话,让她想打个圆场,也不知该怎么说起,只能勉强挤出笑意道:“姐姐,这话客气了。”
到底是客气什么,她却说不出来,为何每一次,她都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再一次,卢初雪坚信了枯蝶一定是什么妖孽的想法。
只是现在裴府无风也无浪,就算要请个道士来做法,总还是需要一个名头的,现在,她却没有一个名头,不如,一会去找找五表嫂,看看她有什么好法子。
枯蝶自然不会将所有的饭菜都吃进肚子去,这时,料想卢初雪也不敢再开口说她,不领情。
吃完饭后,枯蝶并没有马上去府中的大厨房,或者账房这些地方,她带上红裳,绿裳两个,决定先在裴府转转,裴府的整个占地好歹也有几百亩,恐怕得走几天,才能全部走遍。
所以,枯蝶也没有多想,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带着两人向后边走去。
枯蝶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偶尔停下来,观察观察,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不明所以,她们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家女主子从今天开始要学着管理府中的事务了,可现在她们怎么都看不明白主子到底想干什么?
“大少乃乃,您这是要去哪里?”绿裳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哦,不去那里,就随便走走。”枯蝶心道,这大概也算是职业后遗症吧,怎么说呢?前世,身为间谍,做每一件事情前,首先考虑的就是环境因素,现在她对裴府到底有多少院落都不清楚,就说大厨房吧,她根本去都没有去过,如何谈得上马上去管事,更不清楚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更何况,她口上答应管事,但却没有实际行动,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因为她不动,对方就不知道该如何给她寻麻烦,等她动的时候,就是要一刀切下去,让对方没有折腾自己的机会。
“哦。”两个丫鬟只好继续跟着她走。
这裴府不是一般的大,枯蝶发现,如果从她现在站立的地方要找到回自己院子的路,却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条路更近一些。
几人到了凉亭,枯蝶走的有点脚酸,干脆坐在这亭子里四处看风光,日子是用来享受的,工作也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为了受罪的。
就这么看着的时候,看到西侧那里有一排房子,正有人从里面往外搬东西,枯蝶有些好奇,不如索性过去看看吧。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按理说,裴府的东西应该都分门别类地放在库房中才是,这边的那一排房子,明显不是库房,因为,先前,她们已经走过库房了。
两个丫鬟,还有身后的两个婆子也看到了那边有几个人搬东西,当下几人走了过去。
看着她们迎面而来,这些人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她们。
一个婆子上前道:“这是府中最近学着管事的大少乃乃,你们几个还不过来见礼。”
“见过大少乃乃。”这几个下人行礼,为首的一个粗壮的汉子,看起来像个小管事,绿裳就上前发问:“你们这是再做什么,这些东西又是要运到哪里去?”
“回大少乃乃的话,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不用的废弃的东西,一直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二管事就让我们将这些东西运出府去,能够变卖的就变卖掉,不能变卖的就找个地方烧掉。
那粗壮的汉子开口道。
“哦,这样呀。那边那只花瓶是怎么回事?”枯蝶看到有一个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唐三彩的花瓶,那花瓶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为何要扔掉?
“回大少乃乃的话,这个花瓶是五老爷托人买回来的,可是买回来又不喜欢了,就将它扔到了这里。”
“哦。”听这汉子的话,看来,这所谓丢弃的东西倒不全是无用的东西,不喜欢的也可以扔在这里,还真是大手笔呀。
枯蝶心中对裴五老爷的印象更差了,虽然,据说,此人很有经商天分,他管理的裴府产业是裴府公中财产的重要来源。
“传我的意思,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登记在册,改日我查过之后,再决定哪些是应该处理的,哪些还是可以用的?”
“副管事,这东西怎么处理,是拿出去扔掉,还是继续放着?”一个声音略显稚嫩沙哑的声音从那屋子里传了出来,有一样东西从里面的窗户伸了出来。
几人的目光都顺着声音忘了过去,枯蝶先是一愣,红裳,绿裳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因为这件东西,让枯蝶想起了一件她都快忘记的事情,那就是在她和裴奕涵的洞房花烛夜,院外响起的那一声惨叫。
第二日,说是有人用泥娃娃穿上了新娘子的嫁衣挂在树上被一个丫鬟路过发现了,将那丫鬟吓坏了,此时,从那窗口递出来的东西分明就是那个穿着嫁衣的泥娃娃的上半截身子。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个泥娃娃,枯蝶都忘记这件事情了,如今,这个泥娃娃一出现,反倒提醒了她。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她的新婚之夜来这样一个恶作剧,分明是不怀好意,而且如此光明正大的人挑衅,说明对方也是有恃无恐的。
“你们两个去,将那泥娃娃给我拿过来,连当初挂在树上的绳子也不要错过。”枯蝶的脸色很平静,倒没把这件东西当回事,她是想自己看看,这娃娃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追查的线索。
找不出那些对自己和裴奕涵不利的人,自己每晚睡觉恐怕都不安生。
“不劳二位姑娘了,小三子,将这东西连同当初挂在树上的绳子一起拿出来。”这位副管事刚才一直在观察这位新少乃乃,因为他们是成年男性,又一般在外院,所以,从枯蝶进门到现在,他们还不曾见过这位大少乃乃。
尽管如此,并不代表这些人对枯蝶不好奇,他们中的有几人当初是去叶家迎亲的,当初在迎亲途中发生的事情,回来自然有传言,这就让这些下人们更加好奇。
今日,见到这位柔弱的大少乃乃,这位副管事实在将她与那个杀掉山贼的大少乃乃形象联系不起来,不过到了此时,他才发现这位大少乃乃似乎的确有些地方是不同的。
“是,副管事。”从屋子里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手中就撑着那只穿着血红嫁衣的泥娃娃,当看到外边还有几位女子时,就愣了一愣,停下了脚步。
“拿过来。”枯蝶目光看向那泥娃娃,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微笑其实有时是最好的掩饰情绪的法子。
“哦,好。”那小伙子将泥娃娃递了过来,枯蝶身后的一个婆子早跨前一步,将那吉娃娃接了过来。
枯蝶看着面前穿着嫁衣的泥娃娃,做工倒是很睛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吧,不仅如此,仔细看来,这泥娃娃的眉眼倒是真的很像叶如蝶。
虽然这看起来不是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枯蝶马上就判断出,这泥娃娃做成的时间,绝对要比她进裴府要早一些,甚至这幕后之人在她没有嫁进裴府之前,已经见过她,所以,才能将这泥娃娃做出这样相似的眉眼来。并在新婚之夜,挂在了她院外的树上。
这泥娃娃脸上的色彩涂的恰到好处,还真是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的感觉,并且隐约还散发着香味。
起初,枯蝶以为这香味是这你娃娃身上那件嫁衣的味道,可又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好像曾在哪里闻到过,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呢?还真一时想不起来了。
说起这份嫁衣,那绣工一点都不必枯蝶当初穿过的那件嫁衣差,无论从料子,还是刺绣。
“大少乃乃,这嫁衣竟然是回针绣,会这门锈技的绣娘,京城应该不会超过十位。”红裳突然开口道。
“回针绣?”枯蝶其实对古代的刺绣技法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也没觉得有多稀奇呀。
“昨日,大少乃乃为大少爷缝补衣袍的时候,在腰身那个地方不是也用了这种绣法吗?”
红裳也不知道,大少乃乃看起来为何这么茫然,她昨个是仔细看过的,大少乃乃的确用的是回针绣,她还想,是不是大少乃乃的刺绣技艺也师出名师,只是大少乃乃没说,她当然也不要多问。
“哦,我是在想,既然是回针绣,到底是谁最可能缝制这件嫁衣呢?”枯蝶又是满脸的黑线,当时她只是觉得那样缝制看起来更好看一些,没想到,这还是什么有名的针法,没料想,她又高调了一把。
“这个,大少乃乃不如去府中的绣房,找里面的齐妈妈看看这件嫁衣,说不定,齐妈妈能知道些什么,她对回针绣是最拿手的,奴婢小的时候也曾跟她学过几日。”
“也好。”
“那这东西现在该怎么办?”
“先将它带回我的院子里吧。”
回头她要好好问一下管家,府中出现了这件东西,明显是有人不怀好意,为何后来却没有继续追查。
“这,大少乃乃,这,不好吧!”这婆子面有难色,这东西怎么都看着让人渗得慌,应该能扔多远就扔多远吧,怎么还能放到自己的院子中呢?
“没事的,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当下几人就带着那个身穿嫁衣的泥娃娃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与嫁衣昂贵的衣料和名贵的刺绣比起来,那个悬挂的绳子就太不起眼了,府中四处可见,只是这古代的绳子都没有什么型号,要不然,也可以再查下去的。
“蝴蝶姨,这是什么东西,是给我的新玩具吗?”唐少恨小盆友今日已经有多半日没有见到枯蝶了,心中早就有些不耐了,但晚照又不愿意让他在府中乱跑,要是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行呀,你如果不怕的话,我就交给你玩。”枯蝶知道他指的是那婆子手中穿着嫁衣的泥娃娃。
“这娃娃眼睛,眉毛,嘴唇有点像蝴蝶姨,我才不怕呢!”
“既然不怕,就给你玩吧!”
“大少乃乃。”红裳皱眉了,这不吉利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小王爷玩呢?
“怕什么,不就是个泥娃娃吗?”
“小姐,说不定这泥娃娃身上有什么古怪,要是伤了小王爷怎么办?”晨曦对张氏发疯那件事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
“也好,还是收起来吧,少恨宝贝,这个东西上面沾了脏东西,万一让你变成冰块脸叔叔那样,该怎么办?”
“蝴蝶姨,我今晚本来打算抱着它睡觉的,既然它上面沾了脏东西,那么,今晚,我就要抱着您睡。”
“这——好吧。”对上唐少恨小朋友那圆溜溜的眼睛,枯蝶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来,当下应道。
然后命红裳将这东西保管好,今个她走的路也不少,也累了,决定小憩
且说枯蝶在裴府四处转悠,熟悉环境的时候,卢三小姐也没有闲着,她去拜访裴五少乃乃了。
谁知快要到裴五少乃乃的院子时,迎面却碰到了裴五少爷正从府外回来
“五表哥。”卢三小姐只好上前行礼。
“哦,是三表妹呀!”平心而论,这裴五少爷的皮相是极不错的,也是个风流潇洒的少年郎,只是比较风流好色,这点倒是和他的爹裴五老爷一模一样,裴五夫人虽然恼恨这裴五老爷在外边养外室,可确不反对裴五少爷风流好色,所以,裴五夫人与裴五少乃乃这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外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融洽。
卢初雪的容貌是极其出色的,裴五少爷从前对这位表妹也有点意思,只是后来,这位表妹的目光多半都粘在那位大哥身上,所以,别看他好色,但城府却是有的,对卢初雪是关怀备至,却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实际上,一直有些觊觎这位表妹的美色。
后来,卢初雪跟着父亲离开了京城,他逐渐将这位表妹丢在了脑后,却没想到,这位表妹这次回来,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看的他心痒痒,只是,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弄到手呢?
卢三小姐看着这位五表哥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一句话都不说,但以前对这位表哥也是有好感的,所以,当下笑道:”正要去看看表嫂呢,没想到却碰到了表哥,要不,我改日再来。”
“表妹这是什么话,你我是至亲,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裴五少乃乃见自家夫君与卢三小姐一起进院,心中虽然略有诧异,但看两人表情都很正常,又想到表妹一向喜欢的是大哥,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
裴五少爷并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太久,因为他和他那一班朋友最近喜欢上了一种新的玩弄女子的法子,此时,他正在新鲜头上呢?至于这位表妹,来日方长,他得想个好法子,将这美人从大哥那里夺过来。
“五表嫂,您说,怎样将属于自己的茶变成自己口中的茶呢?”裴五少乃乃说请卢三小姐品茶,也还真的是品茶。
进门之后,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裴五少乃乃,就让人准备茶具,然后亲自泡茶给这位卢家表妹喝。
卢初雪今个虽然打着主意是来向裴五少乃乃讨教的,可裴五少乃乃根本不提关于枯蝶的任何事情,卢初雪只好自己开口了。
“这茶鸭,泡到自己的碗中就变成自己的了不是,要想这茶泡的好喝,那是需要有点耐心的,你看,这水钢冲下去,这茶叶都没舒展,此时的茶香又如何散发出来呢?这第一次,可不能将水加满,得需要加上两三次,而且时机还要把握的刚刚好。”
“如果泡茶的人判断不出何时才是加水的时机呢?”
“你瞧现在不是正好吗?”裴五少乃乃又在那茶盅里加了一点热水。
“要是错过这个时间呀,这茶就废了,还不如另起新茶。”
卢三小姐有些明白了,”可是,表嫂,现在泡茶的水还不够沸,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加火烧了!”裴五少乃乃似笑非笑。
“只要有火折子,还怕烧不起来吗?”
“表嫂说的是。”
“可如果现在连水也没有该怎么办?”
“借水,借他人之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裴府的下人突然开始四处传言,在半夜时分,曾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在府中游荡。有几个下人还吓病了,其中一个更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就有人建议请‘清虚观,的道士来做一场法事。
裴奕涵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枯蝶看着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绣着蝴蝶的衣袍,眉眼弯弯地笑了,亲自上前,拧干了毛巾,帮他擦拭了脸上的灰尘。
裴奕涵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家娘子的时候,心中空空的位置仿佛被填满了,整个神情也温柔起来了,这么一想,就算穿了这件袍子被同僚取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哇,冰块脸叔叔,您今天的样子很好看呀。”唐少恨小盆友一看到裴奕涵,就挪着小短腿上前围住裴奕涵的身子转了一大圈,然后用着带点夸张的语气道。
“唐小二!”连这小家伙也不安分!
“在!”被裴奕涵这么一叫,这小孩子还声音响亮地喊了一声在,当下房中的几个人都笑了。
当下三人一起用餐,唐少恨小盆友这顿饭可吃的飞快。看的枯蝶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小家伙今个没吃饭?
不过吃过饭后,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唐少恨小朋友吃过饭之后,马上就吩咐丫鬟们帮他洗脸梳洗。
梳洗完毕,他就站在裴奕涵面前道:”裴叔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蝴蝶姨上床?”
裴奕涵眉头一拧,不知这小家伙又搞什么鬼,目光向枯蝶望去,枯蝶这时,大概想到什么了,但她不开口,想知道唐少恨小盆友到底想说什么?
“过一会吧“片刻后,裴亦涵还是给了答案。
“那好,本小王爷先上去睡了,你们也快点。”
枯蝶和裴奕涵对看一眼,这小家伙先前也没说要跟他们睡呀,如今,是那根筋不合适了?
就在唐少恨小盆友迈着他的小短腿打算上床时,却被裴奕涵一把提住了衣领:”来人,带小王爷去他房中睡觉。”
“呜呜,蝴蝶姨,你答应过我的,你骗小孩子,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哭的那一个可怜呀,枯蝶心疼了,再说,答应小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要食言的好,于是道:”好了,就让他今晚跟着我们睡吧。”不过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将来,他们有了孩子,小的时候,她也打算让孩子晚上跟他们睡在一起的
“只此一晚。”裴奕涵妥协了,不明白自家娘子干嘛要答应这个小家伙,那张床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其他男人怎么能碰,即使这个男人只有三四岁。
“还是蝴蝶姨最好了。”唐少恨蹦蹦跳跳地就上床去睡了。
裴亦涵看着躺在床上露出小脸的唐少恨小朋友,又看了看几个丫鬟道:”红裳,绿裳,今晚就由你们几个陪着小王爷睡觉。”
“裴叔叔,不行。”唐少恨小盆友坐直了身子,可惜,他的冰块脸叔叔根本不鸟他,反而转过身来对枯蝶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
“城东的庄子里有一处热泉,据说对女子的身子调养比较好,我们今晚就去那里。”
说完,就抱着枯蝶的身子出了房。
唐少恨小盆友还没来得及反对,裴奕涵和枯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边。
见状,这小家伙气愤地坐了起来:”就知道裴叔叔是坏蛋,晚照姐姐说,蝴蝶姨每天晚上都和裴叔叔做着好玩的事情,本小王爷本来今晚特意想见识见识,没想到裴叔叔这么狡猾,竟然抱着蝴蝶姨跑了!哼,你们以为躲得了今天,就能躲过明天吗?”
绿裳,红裳,晨曦闻言,面面相觑,都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晚照,晚照自己也很委屈呀,昨个晚上,小王爷不睡觉,非要半夜起来找自家小姐,她只好当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谁知这小家伙还真听到耳中了,竟然打算今晚听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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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家里线路不稳,没电,刚才来电,还像鬼灯一样,一会着了,一会灭了,明天周末有点私事,所以,给明天留一万字,今天少发点。
059,鸳鸯共浴,青蛇迷案
裴奕涵抱着她,脚下御风而行,枯蝶再一次赞叹,这轻功真是个好东西,幸亏有这项技术活,古代的交通才不至于那么乏善可陈,现在人之所以学不会这东西,多半与现代如此便利的交通有关。
“今天第一天管事,没有人为难你吧!”他沉沉的声音响在夜风中,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幽味道。
“现在还没有,我还没打算这个时候就开始掺和,总要先私下里熟悉熟悉再说吧。”为了让她柔嫩的脸蛋不被夜风吹着,他用身上的披风包着她的头脸,发出的声音也嗡嗡地。
“那就好。”裴奕涵当然知道府中这千百号人不是那么好管理的,其中的错综复杂,说不准那里就有个陷阱等着她跳下去呢?自然希望她不要贸然出战,这就跟打仗一样,事先做好了准备,才能克敌无数。
“不过,那个泥娃娃今天倒是让我给碰上了?”
“泥娃娃?”
“就是我们新婚之夜,有人送给我们的那件‘新婚贺礼,,你忘了吗?
“哦。可有什么发现?”不同于枯蝶将这件事情看的轻描淡写,裴奕涵每想起新婚夜那件事,心中的愤怒就压抑不住,他听说那泥娃娃是给吊起来的,又想起在迎亲的途中,她就莫名其妙地‘自缢,过一次,虽然,事后,那件事情疑点重重,可他不相信,以自家娘子的性格,会想不开自缢,自缢倒也罢了,一次可以救活,两次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只是那嫁衣倒是值得查一查。”说是查,可那千头万绪的,也未必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对手如此狡猾,稍微一个轻敌就不断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只可惜,在这个裴家,实在无法实行团队作战的战术,只能自己和裴奕涵孤军奋战。
一个只能借助简单人力的时代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对方害不死我们,终归是会现身的,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也要事事小心,自保是第一要务。”
“嗯,我知道了,这个耐心我还是有的。”
“过几天,西凉国的使臣就要到了。”枯蝶一愣,西凉国的使臣,这与他们裴家有什么关系?不过裴奕涵在这个时候,特意将这个问题提出来,就说明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对所谓的西凉国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西凉国比东唐国要小一些,不过西凉国的皇帝比较好武,这么多年来,与东唐国有战有和,裴奕涵先前就是驻扎在东唐国与西凉国的边境。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制定的诱敌计划取得了胜利,双方开始和谈,那么,就算到了现在,两国的边境,恐怕还是烽火连绵的。
“这次随着西凉国使团前来的还有西凉国的一名女将,同时,也是一位公主,这次作为使臣之一来到东兴国,皇上命我接待,这意味着你的夫君我又有大麻烦了。”
不顾裴奕涵抱着她御风行走,伸出利齿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哼,一听是个女人,她心里就有谱了,这边,卢三小姐还虎视眈眈的呢?怎么又跑来一个公主?
裴奕涵其实烦不胜烦,也不知道那个雅珠公主那根筋不对,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曾对他开口说过暧昧的话语,虽然他不曾理会过,不过,这要是作为使臣来到京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和离书的事情严重地刺激了他,所以,这次,他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告知自家娘子,万一那雅珠公主找上门来,自家娘子也有个心理准备
“那皇上的意思是什么?”枯蝶觉得,如果裴奕涵对那个什么西凉国的公主真的有意的话,应该早就采取行动了,而不是现在,那么,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什么公主了。
自古以来,两国联姻的事件并不少见,这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裴奕涵却将怀中的娇躯搂的更紧了一些,“皇上什么也没说,但却将接待使臣的任务给了我,我不愿多想,但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就算如此,又怎样,皇上既然没有明说,那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哼,皇帝既然那么想联姻,为何不干脆娶了那个公主,或者,皇亲贵族那么多,何时轮到你一个克妻的臣子了,难道,这位公主也不怕被克死,还是,当初你与她交手的时候,给过她什么承诺,所以,现在她追到东唐国来了。”枯蝶语调有些恨恨地。
这裴奕涵已经是她的男人了,虽然还有这么多的女人紧追不放,让她很有成就感,可不等于她想把自家男人出让给别的女人。
“不过一个败军之将,皇上为何那么在意?”
“西凉就算败了,还敢来要挟,据最新的边境密报,是西凉国已经取得了北周国和南越国的支持,如果西凉国再一次与我们东唐国开战,那两国就会支持西凉国,这样,我们东唐国就算再厉害,也一手难敌四拳。”
“哦,如此。”
“至于你所谓的承诺,你觉得你家夫君是那么不受承诺的人吗?既然知道自己的每一分承诺都是有分量的,所以,从不轻易给人承诺。这一生,对女人的承诺,只有我的小乖乖,娘子您才能拥有。”
“难不成皇上还有另外的想法?”恐怕没有一个帝王是愿意受制于人的吧!
“我家娘子果然聪明,不过我告诉你,是希望我们之间真的能够学会彼此信任,至于其他的事情吗,那是皇上的事情,我只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
“好,我会学着信任你,可你也要清楚,欺骗我的后果。”她用手开始捶打他的肩膀。
“娘子,嗯?告诉我,什么后果?”他捉住她的手,很认真地问道。
“让你变成宫里的公公们。”
“呵呵!”他低笑出声:“放心吧,娘子,永远没有那一天的,为夫还打算留着这东西进入你的桃花源,每日采撷蜜汁呢!”
“哼,就想着欺负人家。”枯蝶窝在裴奕涵的怀中,久久没有动一下,她喜欢偎在他怀里,感觉很安心。
好吧,那个西凉公主如果要来的话,那就来好了,女人间的战争不过就是口舌之快然后暗地做小动作罢了。这点出身大家族的卢三小姐可能是个中翘楚,至于这位公主吗?身份高贵,最多是气势压人。
要比气势的话……她也不赖喔……
不知走了多久,枯蝶预计大概是半个多时辰吧,他们来到了一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个清幽的院子。
“到了。”枯蝶四处扫了几眼,这里很幽静,并不见其他什么人。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温泉这东西。以后有时间了要多来泡泡。”对强身健体有好处,一个健康的身子是她必须的。
“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来,不过,这热泉的水白日里太热,只有晚上这个时候,冷热才是最合适的。”
今个,他请教了李太医一些问题,李太医说,像枯蝶这种身子,泡泡热泉是很好的,恰好,这里是七王爷的一个别庄,反正七王爷夫妇也不在,这里也没有人敢私自闯入。
到了后院,没有了竹子的遮挡,半圆形的月亮挂在空中,今日好似是初十左右了吧,月亮会变得越来越圆,虽不及十五的月亮那么明亮,但后院的夜景还是可以看清一二的。
一个大概十五长,十米宽的水池出现在眼前,这水池周围种的都是高大的花树,空气中略微飘着花香。
水汽迷蒙,轻烟袅袅,当真如仙境般美不胜收。
“这地方还真不错。”裴奕涵已经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外袍了,他本来想看看自家娘子见了这热泉的惊奇神色的,结果发现她似乎太过于平静了,他早已打听过,这东唐国境nei,只有三处热泉,京城唯有这一处,叶家所在的位置离哪一处都不近。
可自家娘子的表情分明是早已见识过的,一点都不奇怪从地里面冒出来的水为什么会是热的,想到这里,他觉得他越发看不清自家娘子了。
“为夫帮你。”虽然心中存疑,但他并没有露出半分,他有的是几十年的时间,去挖掘,去研究,去疼爱,身旁的这个女子。
裴奕涵抬手帮枯蝶先是除去了头上了钗环等物,又一件件地帮她除去了外衣,每脱一件,要打量她片刻。
“看什么呀,身上有没有刻花。”枯蝶娇嗔,这男人看起来像个冰块,这调情的法子一点都不生疏。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这么好的东西,为何要刻花,就这么白白嫩嫩的,让我吃着才好。”裴奕涵闻言,轻笑出声,然后用手指在她露在外边的肌肤上抚动,力道不轻不重,因为就站在温泉边上,并不觉得寒冷,让枯蝶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月光下,宽厚的背部那流畅的肌理,隐隐中蕴藏着力量。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这肌肤上并不像一般男子那样白皙,反而有多少伤痕,由此可猜到在战场上,他可能无数次受伤,这是一个经过战场上雪风腥雨考验的男人。
经审核意志自然要比一般人强大,要不然的话,遇上这么多的变故,
一般人还真抗不过来,有些甚至,一蹶不振,颓废消极,可他没有,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让女人倾心的,
裴奕涵的双手一抱,就将她抱下了水,这温泉的温度基本上合适,水漫过自己身子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娘子,先帮为夫搓背,一会为夫再服侍你可好?
“请问夫君,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帮裴奕涵搓背,汗,她前世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倒是换过各种工作,但不包括搓澡工这一项吧。
“难道娘子不愿意。”
“得了,看在你挣钱养家的份上,本娘子就免费服务一次。”枯蝶拿起古代人洗澡的布巾,将手放到了裴奕涵的后背上,心中则腹诽,连个洗澡巾都没,真是不方便呀,这布巾擦上根本没啥效果的。
“好了。”这搓澡还真费力气,枯蝶觉得有些气喘,也不知道刚才用的力道怎样,反正月光下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娘子,还有前面。”
“前面,前面你自己洗。”
“那怎么成,娘子帮我洗才舒服。”裴奕涵转过身来,却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弯下身来,堵住了她的小嘴。
过了片刻后才道:”洗不洗?”双眼却落在她的胸前不放。
“不洗。”竟要转身到一边去。
其实,也就是故作姿态罢了,男女之间到了这个时候,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时故作姿态,反而会让男子更加的心痒难耐。
“也好,娘子,也累了,接下来,由夫君我帮娘子洗吧。”裴奕涵身子一动,将枯蝶的身子抱起来向西侧走了几步,将她放到了一处像躺椅样的石头上。,因为这石头就在温泉中间,坐上去,也很舒服,水面马上就漫过了她的半个身子。
“这地方怎么有这种东西?”一看就有点夫妻情一趣用品的意思,尽管,枯蝶并不怀疑裴奕涵曾经说过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狐疑。
“乖,别说话,这是七王爷的地方,男人见了这东西,大概都知道是干什么的。”裴奕涵早就被枯蝶胸前的两团白嫩吸引住了目光,哪里还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
“哼,没想到你就是个假正经,在外边一副酷样,现在却一副色样。”
“为夫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身边时很安心。”他回答完她的话,不耐心她小嘴的喋喋不休,又封住了她的唇,双手则攫取了她的两座山峰。
不知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了,还是温泉的水温越来越高了,枯蝶觉得晕晕乎乎的,竟有想要睡着的感觉。
到了最后,她真的睡着了。
其实,裴奕涵不仅是为了享受美人恩,他是借着温泉的热气,不停地按摩枯蝶的一些|岤道,让温泉能够祛除她体nei的一些浊气,难怪,枯蝶会舒服的睡着了。
裴奕涵折腾了一会,见躺在池子里的人没什么动静了,又见她呼吸匀称,知道自家娘子是睡着了,当下,将枯蝶的身子抱起,自己躺在那温泉中的石床上,让自家娘子趴在他的身上,沉甸甸的山峰压在他的胸前,一只手揽住她的身子,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捏着,心道,泡上几次热泉,到了下个月,他就把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娘子,从此不必每夜忍着了。
他的寒冰掌自从娶了她,与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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