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_np文 - 娘子,到我怀中来第32部分阅读
还是有些怕。”
“小姐,如果不是您心中只有大表少爷一人,奴婢绝对不会说这些话,可既然你放弃不了,不争不夺怎么知道就一定得不到呢,趁大表少爷还没有回京,我们可以找人在京城的街道散发一些大少乃乃失贞的流言,到时,就算老祖宗是维护大表少乃乃的,可是为了裴府的名声,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一个女子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大表少乃乃要是有点羞耻心,都不能厚颜无耻地继续留在裴府了。就算退一步讲,就算大表少爷不同意休妻,为了裴家的名声,说不定会纳一平妻,到时,最有机会的还是小姐你。等你当上大少爷的平妻,现在的大表少乃乃又算什么。”
“好,找人的事情就交给你做吧,记得,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这个小姐请放心,上次的事情,他们查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也一无所获吗。”
“还是小心点好,对了,裴家的姑娘们最近都在干什么?”
“回小姐的话,本来这个月十六就是裴七小姐的婚期,裴七小姐还在继续忙嫁妆的事情,裴九姑娘倒是有时就去陪陪裴老祖宗,剩下的几位姑娘,也各忙个的事情。”
“哦,给王家的姨娘送封信,顺便提提那个女人的事情。”
“奴婢明白。”这王家的姨娘是卢三小姐的亲阿姨,也是裴七姑娘未来的婆家婶娘,自家大嫂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传到婆家去,裴七姑娘自然面上无光,惹的小姑子不满,那滋味想必也不好受。
“总之,用巧妙的法子,将该传的消息都传出去,我要让我这位大表嫂失贞的事情在她回京之前,就传遍京城的每个大小角落。”
“奴婢这就去办。”卢三小姐身边的三等小丫鬟小环正端着燕窝粥进来,恰好听到了卢三小姐口中的最后一句话,她脚步顿了一顿,稍微等了片刻,才将粥送了进去。迎面正碰上正要出去的小桥。
“小桥姐姐,小姐的燕窝粥。”
“送进去吧。”小桥抬眼看到是小环,并没有放在心中,就出了房间。
裴大夫人在侯府那边的宅子本来住的好好的,有裴侯爷陪着,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好了许多,可谁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儿媳被当街掳走,儿子寻人也是下落不明。
裴大夫人那里还能住的安心,马上就和裴侯爷重新搬回了裴府,每日去裴老祖宗那里等消息。
枯蝶与裴奕涵进了边城之后,暗卫马上就请来当地有名的大夫给枯蝶诊治,得出的结论和先前的一样,裴奕涵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既然,自家娘子没什么大碍,最后,他还是决定不急着赶路,休息两日再回京。
“为夫那日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咬破自己的舌头?”这一直是裴奕涵不解的地方,好在如今过了两日,她虽不能讲话,可舌头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可听裴勤说,当时找到自家娘子的时候,虽然没有穿外袍,但是身上并无异样。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昏迷过去罢了。”枯蝶的睛神过了这两日已经好多了,虽然暗卫来的时候带来了绿裳,可大多时候,裴奕涵并不要绿裳侍候自己。许多事情都由他自己来,现在虽然不方便讲话,但她手中拿着笔,可以将心中所讲的话写在纸上与裴奕涵交流。
“你跟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为夫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子。”裴奕涵用稍微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滑动,她面对危险的镇定和勇气丝毫不逊色他这个曾经征战沙场无数的大将军,他越发好奇岳父他老人家是怎样教养出这样一个女儿的。
“夫君,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她写完,带点俏皮的神色偏过头去看他。
“什么话?”
“这个世界上,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枯蝶笑靥靥地写道。
“存在的都是合理的?那是不是说娘子你嫁给为夫也是理所当然的?”
“哼,那倒不见得。”
“幸好找回了你,岳父大人恐怕已经上京了,要是找不到你,小婿我有何面目去见岳父大人,恐怕你那个表哥都不会放过我的。”他将头抵在她的脖颈,轻轻地道。
“哦,原来夫君来找我,是怕无法给我爹交代呀!”明知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枯蝶仍打趣道,并将手中毛笔上的笔墨在他的冰块脸上点了一下,留下一个黑黑的墨迹。
心中则暗自腹诽,为何她这一次醒来时,没有假装失忆呢?这叶家老爹这时上京凑什么热闹呢?她可以骗过其他人,可没有自信骗过这位叶家老爹,人家都说父女是天性,如果叶家老爹也对她的身份发生怀疑了,追根究底问一些关于叶如蝶的事情,那她不露馅才怪。
心中虽然有点无奈,这就是魂穿的郁闷之处,可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这麻烦也得兜着。
“不,为夫害怕找不到你,无法给我的心做出交代。”
“得,夫君,能不能请你在说甜言蜜语的时候,表情不要这么严肃。”不错,裴奕涵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人在对他的上级宣誓一般。
“那怎样才好。这样可好?”仍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可他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引起她一阵的战栗。
“男人果然都是食肉动物。”枯蝶心中嘟囔,裴奕涵自然听不到这话,心中却充满了前世也不曾有过的甜蜜感觉。
“大少爷,大少乃乃,你们该用药了。”
绿裳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不过她知道,大少爷只有在面对大少乃乃时才是不同的。
“端进来吧。”裴奕涵心中哀叹,先前好不容易等自家娘子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如今,又要养上几天才可以吃掉她,好在这次大夫说,身子的底子调养的不错,只是暂时的虚弱罢了。
“我自己来吧!”每日都被他那样喂药,沾了他那么多的口水也不知道药效还剩多少。
“张口。”这次,绿裳就在旁边看着,他没有用嘴,而是用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喂完之后,他将她手中的纸笔收了回去,将自己的药碗递到她的手中:“娘子,为夫的胳膊也受伤了,使唤起来不灵活,就劳烦你代劳了。”
枯蝶马上嘴角抽搐,请问刚才是谁一只手拿着药碗,一只手用勺子喂药的,这才过了几分钟,一只胳膊马上就不能用了,使唤起来不灵活了,不过看在是为了找自己受伤的份上,这药她就喂他了。
“娘子喂药一点都不苦,以后为夫喝药的时候,都要娘子喂。”
枯蝶再一次满脸黑线,如果不是舌头疼的陆海,纸笔又不在手边,她实在很想说:“求求你了,裴大将军,请您注意形象好不好,您端着这么一张冰块脸,说出这样撒娇的话来,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那些躲在暗处的暗卫们,这几日听着这等肉麻的话从最初的极端不适应到了现在无动于衷。
“对了,我听裴俭说,那个人妖绑匪,就是你的师弟竟然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放在棺材里,让你以为我被他杀掉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人长的跟我一模一样?”两人喝完了药,纸笔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枯蝶突然想起昨天无意中听到裴俭与绿裳两个的谈话。
“还记得师弟身边的那四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丫鬟吗?”
“就是小白,小青,小黄,小绿?”
“对,你以为她们四个天生就长的一模一样?”
“难道不是,这世上有双胞胎,多胞胎也不是稀奇事,就是很少见罢了。”枯蝶虽然已经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可在这个时代,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双胞胎?双生子是不少,也有过三生子,可为夫觉得那四个丫鬟一定是经过师弟的变脸术才变的一模一样的。”
“变脸术?”是易容,还是整容?没想到自家夫君那人妖师弟还有这等本事。
“师弟虽然医术和毒术很高明,但他最擅长的其实是为人换脸和易容,易容后的脸自然会和原来的脸有所不同,而换脸,则是将对方的脸永远地改变,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就算是曾经的亲人见了,恐怕也认不出来。”
“哦,难不成你家师弟的那张脸也是换的?”虽然枯蝶心中也很疑惑,裴奕涵的那个人妖师弟跟自家夫君有什么纠葛,虽说那人妖师弟是刺杀皇上的真凶,又掳劫了她,裴奕涵也狠狠地揍了他一。
可越是这样,枯蝶就越觉得,这两人之间的过去值得玩味。不过,裴奕涵既然不愿明说,她也不会刻意追问,反正这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秘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那倒不是,他最初学这个本来的确是想换掉自己那张脸。”可后来,师弟告诉他,他害怕换了脸之后,师兄再也认不出我来,这话自然不能对自家娘子讲。
“哦。那你说那个躺在棺材中的那张脸真的是被换的吗,如果你那师弟某一天抽风,又抓了我,然后将一个跟我的脸长的一摸一样的送到你面前,或者将我的脸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脸,你还能认得出我吗?还有,说不定此时你救回来的我可能就是个冒牌货?”枯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李代桃僵的事情又不是没有,以裴奕涵师弟的人品,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怎么可能会是个冒牌货,我的眼睛也许会被迷惑,但我的心只有你可以迷惑。”早知自家娘子古灵睛怪,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想到这种事情上。”你忘了吗,你的身上的味道连狗都能认出来,我怎么能认不出来。”他低笑道,不过心中倒是真的多了一丝警惕心理。师弟的性子实在太过偏激,要是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原来夫君等同与狗呀,呵呵,你家娘子我决定了,以后要做一样只属于我们味道的香料,这样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虽然这次狗追踪事件很乌龙,但枯蝶还是觉得,要防患于未然,她可忍受不了有一天裴奕涵对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亲亲我我。
“好,就这么决定了。”裴奕涵哪有不愿意的。
“对了,我还对那个霹雳弹很有兴趣,改天我们也造几颗玩玩吧。”枯蝶知道这年头还是冷兵器时代,火药并没有用在军事上,不过她觉得也许抽出时间研究研究这个霹雳弹,也许会在将来打仗时用到。
“这东西你以为是那么轻易就造出来的吗?以我们裴府的能力,就查不出它的配方。”
“无妨,既然别人可以造出来,我们为什么不能。”
裴府。裴奕涵与枯蝶的院子。
“晨曦,府里的那些人太可恶了,这一两日都说小姐被绑匪欺负了,真是让我太生气了。”晚照有些愤愤不平地道,自从自家小姐被贼人掳走之后,这府中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人见了他们这个院子的人,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实在太可气了。
“只要小姐能平安回来,就让她们说说又怎样!”晨曦心中也不好受,可小姐现在还没回府,她们就算受了欺负,也没有人替她们撑腰。只能忍着
两人提着食盒准备回院,枯蝶和裴奕涵两个主子都不在,他们院子的小厨房自然不开火了,所有的下人们都要到大厨房取饭。
由于枯蝶的失踪,原本的厨艺大赛也耽搁下来了,又传出那样的流言,厨房的人对她们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饭菜都是剩下的,冷掉的,她们可以忍受,可唯独忍受不了这些人在背后诋毁自家小姐的名节。
“瞧,那边走过来的那两个了没?那可是我们大少乃乃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两人刚走过一条小径,就见几个小丫鬟们躲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提的很高,就算她们想装作没听到也不行。
“走吧,别理她们。”晨曦拉了晚照一把。两人转身打算绕过去,可对方显然还不放过她们。
“哼,装什么装,还以为她们真的进了我们裴府就变的高贵了呢,等改天那个?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还看她们装不装。”
“你说,要把谁扫地出门?”晚照一把将食盒递到了晨曦手中,身子向后一转,走了几步,来到那几个小丫鬟身边,一把揪住那小丫鬟的衣领冷声问道。她们说说自己这些当丫鬟的,说的再难听都无所谓,可她们凭什么要说自家小姐要比扫地出门,发生那样的事情,又不是自家小姐的错。
晨曦原本去拉她的衣袖,却没拉住。
“你想干什么,打人了,有人打人了!”那小丫鬟突然耍赖一般,坐倒在地,就大喊大叫起来。
原本晚照倒是没想着真的想收拾这小丫鬟,只是这小丫鬟这么一喊,倒把晚照的火性给激发出来了,我还没打你呢,你就说我打你,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那我干脆就打你怎么了?
不过还没轮到她动手,旁边那些小丫鬟们,倒先上来撕扯晚照来了,这下晚照更没有不动手的理由了,当下,两下里就厮打起来了。
晚照是练过几天功夫的,那些小丫鬟们虽然单个不是她的对手,可对方胜在人多,更何况,女人打架的时候,撕扯缠绕,根本就没有章法,几个小丫鬟有人竟然用长长的手指在晚照的脸上抓出了几个血印子。
这血印子弄不好,可会留疤,那就破相了。晨曦见状,顺手拉住一个围上来看戏的小丫鬟的手,将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褪下来,递到她手中道:”麻烦妹妹去大少爷院中,告诉红裳姐姐。”
那小丫鬟也是个机灵的,见状收了镯子,就一溜烟给红裳报信去了。
晨曦惟恐晚照再吃亏,上前劝架,反而将那些小丫鬟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她可不像晚照那样有些功夫,转眼之间,就被推搡着,挨了几下。
晚照先前,打的时候多少还留着一些分寸,这时见状,心中怒气更甚,当下运起拳头,抬起双脚,将那几个小丫鬟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有人大喝一声:”这都是什么规矩,大白天的不好好做事,却在这里打架斗殴,来人,将她们都给我关起来,等候老夫人发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裴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秦嬷嬷。
等红裳得了消息赶来时,晨曦和晚照已经被带走了,她想了想,人是被秦嬷嬷带走了,那一定会通知老夫人的,以她的身份去见老夫人,恐怕也不会有效果,去求老祖宗,却不知老祖宗会不会管这个事情,如今,看来,只有前去找大夫人了。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从小丫鬟的叙述中,她已经推断出一定是那几个小丫鬟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这才让晚照发怒了。
“哎!大少乃乃,大少爷,奴婢求你们赶快回来吧。”晚照和晨曦是大少乃乃带进门的,她们可能不了解这府中的规矩,对丫鬟们私下里打架斗殴的事情,要是落在别人的手中倒也罢了,可是落到重视规矩的老夫人手中,那是免不了一顿重罚的。
裴老夫人倒是没有马上处置这结果丫鬟,都关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裴大将军与自家娘子终于回到了京城。
府中的人大多把心思停留在即将回府的大少乃乃身上,想看看好戏,其实,他们也大多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道大少乃乃被掳劫了,却不知被带到了西凉,后面的事情都是瞒着府nei人,只有几个主子和她们身边的亲信知道一些真相。
马车在裴府门前停下了,绿裳先下了马车,撩开了帘子,裴奕涵就抱着枯蝶下了马车,向门口走去。
“大少爷!”守门的人迎了上去。裴奕涵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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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个换血计划吗,所以,文里其实都是有伏笔的,还有,马上就有肉肉吃了!
071,家人态度,魅惑之初
裴奕涵一路抱着枯蝶回到了他们的院子,一路引来无数诧异观望的目光,有几个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看大少爷的样子,这大少乃乃这主子恐怕还是要继续当的。”下人甲望着枯蝶他们一行的背影道。
“那倒不见得,大少爷就算对大少乃乃不错,可我们裴家上面还有几位老主子呢,他们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凡事大不过一个孝字。”下人乙道。
“不管大少乃乃是去还是留,不过留下这等名声总是不好的。”下人丙总结道。
“得,我们还是干活去吧,只有当主子的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们只要能娶上一房不错的娘子都已经不错了,主子的事情何时轮到我们关心了。”下人丁道。
枯蝶在回到京城,走在街道上时,自然就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裴奕涵可能是怕她听到伤心,刻意将她关在马车里。
其实她自己倒也无所谓,她自己有没有失去贞节她不知道吗?想她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她怕什么,你们爱说尽管说,说的越尽兴越好,到时灰头土脸的可不是她。
尽管如此,有时她还禁不住猜想,如果她真的有一日被什么人掳劫,给叉叉圈圈了,裴奕涵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会真的容忍一个失去贞节的女子吗?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吗?
所以,昨日在马车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说夫君,外边的流言蜚语你可听到了,如果你家娘子我真的被人玷污了,你会怎么办?”她的舌头还是疼的要命,只能继续装哑巴,用笔墨交流。
“别胡思乱想。”他闻言,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怎么,你是怕,还是不敢回答?”他越是这样的态度,她就越发想知道答案,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投入了真感情,就忍不住要较真,这是本能。
“你是我裴奕涵的娘子,就算发生了任何事也是一样,娘子,为夫也许不是一个多么宽宏大量的男人,但绝不是一个浅薄的人,我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他的眼眸认真,神情坚定,她突然就释然了。
她早知道自己看中的男人是不会错的,她刚才的怀疑实际上也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当然,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的,可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娘子,我希望你今日能答应我,好好地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好好地活着,我们都一起好好地活着。”
“我答应你,如果以后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我会好好地活着。”枯蝶心中还是有感动的,在他看来,贞节固然重要,但是生命更珍贵,他惧怕她为了守贞而用一死保清白吧?这种状况听起来似乎有些狗血,可不管还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有些女子都会选择这种方式捍卫自己清白的,他惧怕的是永远失去吗?
她越发庆幸当初是嫁了裴奕涵这样一个男人,他的胸怀,气度实在不是这个年代随便一个男人能够相比较的,开始让她折服,也罢,有夫如此,她已心悦如此。
等回到他们的院子,枯蝶觉得不过离开了几日,怎么觉得有点人事皆非的感觉,他们进了院子,几个聚在一起闲聊的小丫鬟们马上迎了上来,却没有见到其他几个大丫鬟,晚照,晨曦,她们人呢,还有红裳?
绿裳走的慢,下了马车,跟不上裴奕涵的步子,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裴奕涵将枯蝶放在床上,眉头皱的更紧了,就算平时再不认人,自家娘子身边的几个丫鬟还是认识的,怎么,都不在,心中顿时有了怒气,难不成,现在她们就不把自家娘子放在眼里了?
“其他人呢?”一个二等丫鬟窥了窥裴奕涵冰冷的脸色,打算将茶水奉上,就先退下去,没想到却被裴奕涵叫住了。
“回大少爷的话,晚照姐姐和晨曦姐姐出了点事情,红裳姐姐去找大夫人了。”那丫鬟先是看了枯蝶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
枯蝶对那几个丫鬟还是了解的,没见到几人的身影出来迎接,心中早就有了猜想,没想到还真是出了事情,她心一急,禁不住不顾受伤的舌头,含糊地问道:“出——什么——四——了?”
如此含糊的问话,让屋nei的几个丫鬟脸上的神色都有了细微的变化,难不成,大少乃乃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咬舌自尽吧,不怪她们联想力丰富,这个时候,还能指望她们想到什么地方去,所以,片刻之后,关于大少乃乃以咬舌自尽力保清白的流言就传遍了裴府的每个角落。
“疼吗?现在别说话,一会王太医就到了。”裴奕涵见状,马上三步换做两步到了枯蝶的床边,柔声道。
枯蝶只好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用枯蝶示意,裴奕涵也想闹清楚府中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当下对自家娘子点了点头,对上娘子秋水盈盈的美眸,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才转过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少爷的话,昨日下午,晚照姐姐和晨曦姐姐取饭的时候和园子里的几个丫鬟打起来了了,结果被秦嬷嬷见到了,就将两位姐姐都给关了起来。红裳姐姐午饭过后,又出去打听消息了。”
这时,绿裳终于回到了院子里,她以前是在裴老夫人身边侍候的,虽说现在跟了枯蝶,有些性子收敛了一些,但是板起脸来还真得了裴老夫人几分真传,这院子的丫鬟,最怕的就是她。这时,看她回来,守在外边的小丫鬟们都用眼角观察她的脸色。
绿裳一进门,就听到了那小丫鬟的回答,心中也琢磨,怎么好端端地就打起来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也知道晨曦,晚照两个也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主,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打架要是按裴家的家规来处理,有时会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吗?
想到这里,她还是轻步走到枯蝶床边打算侍候,反正现在两位主子都回来了,尤其是大少乃乃,她是不会看着自家丫鬟受罪不管的吧!
“为何事打架?”裴奕涵的表情没有变,继续问道。
“回大少爷的话,奴婢听别人说,好像是园子里的那几个丫鬟说了大少乃乃什么坏话,晚照姐姐听了,一时忍不住,就动起手来,后来就打起来了
枯蝶其实想问,自己的那两个丫鬟没事吧,她已经可以猜出那几个丫鬟们说的是什么了,京城的流言如此盛行,更何况,其他的流言呢。
只是当哑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呀,想到这里,又给绿裳使了个眼色,绿裳正要发问,就听到门外有人道:“是蝶儿,涵儿回来了吗?”
话音一落,大夫人带着自己的丫鬟晓梦还有红裳走了进来。
红裳先前本打算找大夫人商量到底怎么在裴老夫人面前为晚照和晨曦两个讲情,刚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聊了几句,就听到丫鬟回报:“回大夫人的话,刚才门房来报,大少爷和大少乃乃已经回府了,大少爷的胳膊好像还受了点伤。”
裴大夫人一听,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裴奕涵先前送信回来说,这一两日就回回府,但没说具体的时辰,他不想让自家娘子在经历了这一场劫难之后,回府马上就面对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所以,裴府的主子们事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府。
红裳也心急两位主子的安危,所以当下和裴大夫人马上到了枯蝶他们的院子里。
枯蝶听到裴大夫人的声音,忙下床来,其实,这几日来,她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舌头还是不能流利地说话罢了。
裴奕涵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身子道:“没关系的,娘不会在意的。”
裴大夫人已经进了门。
“蝶儿,你没事回来就好。”裴大夫人先是在儿子的身上扫了一圈,除了一只胳膊绑着布巾之外,其他看起来完好无损,心当下就放了一半,再将目光移到了枯蝶的身上,上前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有些病色,只是不知真的失了清白,但这个想法她只是在心中想了想,绝不会问出来。
绿裳见状,马上将手中的纸笔递了过去,枯蝶在上面写道:“让娘担心了。”
“蝶儿,你的嗓子?”裴大夫人见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难不成这儿媳妇还伤了嗓子?
“娘,我嗓子没事,只是舌头受了伤,过几日就无碍了。”
“哦,那就好。”裴大夫人一听,放下心来,又见儿子的表现,一点异样都没有,也许,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那些多嘴的碎嘴的胡说八道罢了。
本来这件事情,裴大夫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自家的儿媳妇在街上被贼人掳走了,关于雅珠公主的事情,裴侯爷并没有告诉她,怕她担心。所以,她也是一知半解。
枯蝶看到裴大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排斥,心也放松了一些,她可不想与裴府所有人对抗,尤其是自己的婆婆,虽然裴大夫人在裴府并不管事,可她的态度很重要。
“蝶儿,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在放在心上了,好好将身子养好。
“知道的,娘。”心中的确对裴奕涵的这位娘亲多了更多的好感,枯蝶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如此明媚,就连裴大夫人这个女人也禁不住失了神。心中越发肯定,也许儿媳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换了任何女子,除了这种事,早就以泪洗面,那里还能笑的出来。
“大夫人,大少爷,大少乃乃,老祖宗过来了。”二院的丫鬟们在门口禀道。
屋nei几人一听,绿裳和红裳扶着枯蝶下了床,为她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裴大夫人在前,一行三人迎了出去。
“涵哥儿和蝶儿这几日不在,老祖宗我也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这下都回来了,我这心都放下了。”
枯蝶出门,迎面就看到裴老祖宗坐着坐轿,身后跟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自己的院子,三人迎上前去。
裴大夫人早就上前去扶裴老祖宗下轿。
裴老祖宗下轿之后,目光自然先是在裴奕涵身上遛了一圈,又回到了枯蝶的身上。
反正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枯蝶很坦然地迎接裴老祖宗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裴老祖宗突然笑了,然后道:“这人年纪一大,身子骨还真是不好了,蝶儿,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扶着老祖宗我
此话一出,当场站着的裴家的上上下下目光都不由地诧异地闪了一下,大少乃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祖宗竟然不计较,老祖宗那里是需要人扶呀,身边跟了这么多人,虽然那个人都可以,可她这话一出,分明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大少乃乃在老祖宗心目中的地位仍没有变,当下几个下人们也不敢再对枯蝶使用异样的眼神。
枯蝶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裴老祖宗的用意,心中不禁对这位封建大家长多了另一层看法。也许,这位老祖宗也不是非常人也。
虽然心中的思绪打了几个结,可枯蝶仍是满带微笑地上前扶住了裴老祖宗一边的身子,同裴大夫人一起将裴老祖宗扶了进去。
进去落座之后,裴奕涵才拉过她的身子,对裴老祖宗重重的施了一礼:“老祖宗,是重孙儿与蝶儿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既然都平安回来了,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照样怎么过,这人活着,总会有点小风小浪的,让你们这些做小的提前领教领教也是好的。”
“老祖宗教诲的是。”
裴家的其他人,像裴三夫人,裴五夫人,裴六夫人还有几位少乃乃,本来是听到枯蝶回府了,想看看她的笑话,特意到裴老祖宗那里等着一起过来
却没想到,裴老祖宗从头到尾根本就按着她们的心思来,就好似不知道关于京城和府中的流言一般,但她们又十分确定老祖宗一定是知道的,虽说老祖宗现在不管事了,可府中发生的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脱她老人家的眼睛与耳目。
老祖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堂堂的裴家长房嫡媳发生这样的丑事,置裴家的名声不顾?
别说这些人搞不清楚裴老祖宗的态度,就连裴老夫人也不明白此时自家这位婆婆的心思,她知道老祖宗一向是将自家的名声看的很重的,如今长房嫡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想过,老祖宗可能置之不理,任凭她处置,或者私下里给涵哥儿某个暗示,让他自己看着办,但就唯独没想到老祖宗的态度一如既往,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让她更加难以琢磨。
本来她是等着孙子回府之后,带着那名声坏了的女人来拜见自己的,到时,她自然有一番话要说的,可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亲自去看那个女人了,她自然也不能再继续等着了,当下吩咐人准备坐轿带着卢三小姐去了枯蝶他们的院子。
事实上,裴奕涵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是礼节,晚辈回家之后,是要向长辈做一些解释的,可没想到,裴大夫人和裴老祖宗先来看他们了,所以,就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卢三小姐心中是嫉恨的要死,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原想那个女人死在外面好了,结果人家平安回来了,还是被大表哥抱着回来的,原想,那女人经过这样的事情,名声扫地了,可回到府中之后,裴老祖宗竟然提也没有提,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讨厌,怎么都不能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不,她不会轻易认输,就算现在有裴老祖宗为她撑腰,可不能撑一辈子
裴老夫人到的时候,裴老祖宗正在询问方家小姐的事情,枯蝶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以笔带口。
“我说涵哥儿,这侄媳妇的嗓子是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裴六夫人首先开口。她娘亲的嫂嫂昨日来看她,明里暗里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句句都暗指裴家有个失去贞节的大少乃乃,裴六夫人心中早就捏了一把火,此时,有了机会,怎能不发出来。
“回六夫人的话,我家大少乃乃的舌头受了伤,过几日就可痊愈,谢六夫人关心。”裴六夫人问出口,可裴奕涵根本就好似没听到似的,理都不理
在老祖宗面前,裴六夫人也不敢贸然发火,更不能以长辈的面子压人,心中正窝火呢,还是绿裳开口替裴奕涵回答了。
“这舌头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裴五少乃乃也趁火打劫。为的就是要给枯蝶难堪。
“五弟妹有时间还是多多关心五弟的事情,脸上带着伤出门怎么都不雅观。”刚才没有开口的裴奕涵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一下就把裴五少乃乃堵的无话可说,原来,裴五少爷在外边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这次欺负一个姑娘时,对方倒是宁死不从,抓花了裴五少爷的脸,裴奕涵刚回京,裴府的暗卫就私下里向他报告了这件事情。
对这位五弟,他是越发的深恶痛绝了,只是那是五叔的长子,他的庶弟,家中有几位长辈在,还轮不到他处置。
“是呀,五嫂,你也要好好管管五弟,五嫂貌美如花,房中更不缺好看一些的姨娘丫头,五弟何必在外边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裴九少乃乃开口。她虽然和枯蝶一样,都是非‘七姓,出身,可和裴九少爷也是两情相悦的,最讨厌的就是世家子弟寻花问柳的习性,又一向不喜裴五少乃乃从前对她的排挤,这时也开口道。
于是,话题竟然从枯蝶的舌头转换到了裴五少爷的事情上。
这裴五少爷平常最善于伪装,也没有人特意去注意他这一方面,只是这次,他们那群狐朋狗友踢到了铁板,因为那姑娘的身份并非一般,而是某个王爷的郡主,虽然和现在的皇帝血缘关系稍微远了一些,可不管怎么着,都是皇亲国戚呀!
要不是他们这次还没动手,就被王府的侍卫发现,恐怕还真的会有许多麻烦,就算那王爷只是个闲职,也不是很得宠,不敢彻底与这些世家闹翻,但真的出了大事,世家往往会自己清理门户的,为了避风头,裴五少爷这几天难得安分了。
裴五少乃乃此时心中后悔的要死,埋怨自己干嘛刚才为了给那女人难堪,忘记自家屋里也有一个不省事的。
又看着裴奕涵对枯蝶一脸维护的样子,心中更酸,她和姐姐也曾期待过嫁一位良人的,只是姐姐与裴奕涵订婚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暴毙,而她呢?有这样一个夫君,却要继续煎熬下去。
越是这样,她就觉得枯蝶越裴奕涵的样子很碍眼。
对于裴五少爷这件事,裴老夫人也听到了风声,早就将裴五老爷和裴五夫人叫过去训诫了一顿,说如果他们自己不会管儿子,那她不介意替他们管管。
可惜,裴五老爷就是那个不正的上梁,每次他一教训儿子,裴五夫人就拿他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情说事,所以,他这个父亲,在儿子的面前本就没有几分威严。管教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裴五少爷在自家父母面前自然奉行的是阳奉音违的,每次都说自己错了,但事后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枯蝶自然是将她对方家小姐的看法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这几日,方家也很受困扰,毕竟,这裴大少乃乃是在他们家相亲之后,被人掳劫的,这件亲事到底会怎样,倒是一时之间没有了说法。
枯蝶不开口说话,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只能从裴老祖宗片段的话语中推测意思,当下屋中倒是静了许多。
裴老夫人进门的时候,由于枯蝶正在陪裴老祖宗说话,所以,倒是其他人迎了出来。
裴老夫人见状,脸上更是神色严肃,这个孙媳妇是月来越不懂规矩了。
裴老夫人进房之后,看到枯蝶与裴老祖宗的交流,虽然心中不悦,还是上前给裴老祖宗见了礼。
“媳妇来了,我正和蝶儿说方家小姐的事情呢,既然蝶儿看那方家小姐是个不错的,那就选个日子,过去提亲吧。”裴老祖宗的语气很随意,但房nei的人都知道,她的决定一向是不能容忍别人质疑的。
“既然是老祖宗选的人,想必也是好的,媳妇会吩咐我们裴家备好一切的。”裴老夫人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裴十六少爷的婚事上,对那位方家小姐也说不上喜恶,既然都娶了一个身份更低微的,还在乎再多娶一个吗?
“那就好,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裴老祖宗笑道。双眼又在屋nei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卢三小姐的脸上。
众人都顺着裴老祖宗的眼光望了过去,有人已经在心中道:“来了,现在好戏才上场了。”
卢初雪有些心慌,她一时不知道裴老祖宗这眼光是什么意思,在加上散播了流言,毕竟有些心虚,不敢与裴老祖宗长久的对视,敛下了眼眸。
枯蝶心道,莫非裴老祖宗先前不提自己被掳劫的事情,这才是后手,不会把这位卢家表妹现在就塞到自己夫君床上吧。
谁知裴老祖宗也只是看了卢三小姐片刻,又将视线收了回来道:“媳妇,蝶儿养好了身子,先前该她做的事情还是继续让她做吧!”
此言一出,屋nei众人的脸色更是睛彩万分。裴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出声了:“老祖宗,蝶儿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府中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恐怕不太适合再管事了。”
“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蝶儿出了什么事,老祖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下人们都议论些什么,黄嬷嬷,你可是在府中听到了什么?”裴老祖宗面向她身边的黄嬷嬷道。
“回老祖宗的话,老身什么也不曾听到。”
这裴老祖宗根本就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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