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_np文 - 娘子,到我怀中来第50部分阅读
,就回了自己房中,然后派人去找来了裴六夫人身边一个最北看重的婆子,赏了这个婆子,一个金镯,如此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然后就让那婆子回了裴六夫人那里。这裴家什么人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当然就是这位六夫人了,由她将事情告诉裴六夫人,然后由裴六夫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姑祖母,这样是最好不过了,现在,她该开始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第二日午时过后,裴六夫人就来到了裴老夫人房中。请过安之后,却没有马上离开。
“老六家的,还有事?”
“老夫人,有一件事,媳妇想了想还是告诉您的好。”
“说吧。”
“老夫人,涵哥儿的媳妇不是回了叶家吗?可我娘家的一个侄儿昨日竟然在城南的一家客栈门前见到了她,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胡说什么?”裴老夫人闻言,眼睛一睁,目光直直地看向裴六夫人。
“老夫人请息怒,这种事情,媳妇怎么敢随意乱说。”裴六夫人倒是没有心虚,因为,她的侄儿的确是见到了枯蝶,只是是她听了那婆子的话,是刻意派人去查看的。
枯蝶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完全甩开裴五二乃乃在她身后追踪的人,主要是,她身边的几个丫鬟还是比较显眼的,虽然有了伪装,但因为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一个人绝对没办法去做很多事情。必须带着身边的这几个人,那行踪掩藏起来就困难了!
几个丫鬟虽然不知这种恐怖的东西,大少乃乃到底要她们做什么,但又不敢开口询问,不过还是按照枯蝶的吩咐办事,几人忙了一天多,才将这些火药包扎完毕,回到客栈,准备打道回府,却在客栈门口遇到了孟子轩。
“表哥,你怎么来了?”
“不是表妹派人送信给我的吗?”孟子轩还以为枯蝶又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急急地赶来了。
此时,在客栈对面,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裴老夫人和裴六夫人。
裴老夫人见状,气的脸色都白了。
枯蝶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马上就知道有人知道了她的行踪,一种不祥的预感蓦地冒了出来,她没有回答孟子轩的话,直觉地四下里张望,正对上——下了马车,裴老夫人那冰冷的眼光。
102,祖母发怒,何为信任
裴老夫人心中此时已经是怒气勃发,裴六夫人见状,更是火上浇油:“老夫人,还真的是大少乃乃和孟少爷,如今,大少爷在西南出生入死,这大少乃乃竟然不安于室,说不定这肚子里的孩子原本就不是——”
“闭嘴!”裴老夫人已经气的有些发抖了,裴奕涵是她最钟爱的孙子,如今生死不明,这个可恶的剑人竟然敢欺瞒老祖宗,是真的以为有老祖宗撑腰,她就无法无天了吗?
裴六夫人早有些幸灾乐祸,对枯蝶这个侄子媳妇,她从来就没多少好感,凭什么一个出身低微的女人进府后,就耀武扬威,将府中的人不放在眼里,哄得老祖宗团团转,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裴老夫人尽管气道极致,但还是有几分理智,不会当着满大街的人做出很失礼的事情来。
枯蝶看着裴六夫人扶着裴老夫人一步步向她走过来时,已经完全彻底的明白了,裴老夫人出现在这里,孟子轩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又被某些人暗算了一把。还真是不消停,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反而坦然了!
“都给我进来。”
裴老夫人冷冷地道。然后率先进了客栈,这时,客栈的店小二见状,正好迎了上来,低声道:“少乃乃,您回来了?”并看了裴老夫人一行人。
“祖母,请这边来。”枯蝶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神色不变地向她们住的房间而去。这客栈也是裴奕涵的私产,所以这客栈的主子和小二都事先得到关照,只要枯蝶有吩咐,必须无条件地执行,所以,他们也是知道枯蝶的身份的,当看到裴老夫人难看的脸色时,以及枯蝶的称呼时,马上知道了裴老夫人的身份,倒是没有再多言什么。
进了房间之后,枯蝶扶着肚子道:“祖母请坐!”
“坐?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剑人。”裴老夫人此时看着枯蝶扶着的肚子,格外的碍眼,上前一步,伸出手就往枯蝶的脸上给了一巴掌,一巴掌还不解恨,又要再打时,孟子轩担心枯蝶肚子中的孩子被裴老夫人一推,出了什么差错,向前一步,挡在了枯蝶面前。
“老夫人,请息怒,子轩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表妹说。”
裴老夫人见状,更是生气,目光冰冷地从孟子轩的脸上扫到枯蝶的脸上,这个剑人,难得涵哥儿处处维护与她,她却跟这个野男人纠缠不清,这让涵哥儿知道了,情何以堪?
“老夫人,蝶儿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骗了您和老祖宗,但我做什么我心中很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夫君,还请您老人家相信我这一次。”枯蝶脸上挨了一掌,火辣辣的疼,如果她想要躲开这一巴掌,完全是可以躲开的。
但她知道裴老夫人一定是误会她与孟子轩借机幽会了,这一巴掌就算是她这一次说谎的代价,她是甘心承受的,但是该解释的她还是要解释清楚,更何况,孟子轩刚才见她的表情很凝重,难道让孟子轩办的事情也出现了什么意外不成。
“是呀,老夫人,您误会大少乃乃了,大少乃乃绝对不会做出对大少爷不利的事情来。”红裳看到枯蝶脸上五个血红的指印,她也是个灵透的,自从见识到那火药的威力后,她早已猜到大少乃乃做这种东西大概是与大少爷有关的,所以,不忍枯蝶被裴老夫人如此苛责,忍不住开口劝道。
“闭嘴,你们这些小蹄子,轮不到你们说话。”裴老夫人狠盯了红裳一眼,仍看着枯蝶道:“你这个剑人,枉费平日里我根老祖宗视你如珍宝,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我相信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来人,将这个剑人以及她身边的人全都给我带回府中。”
孟子轩心中也是怒气勃发,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该多嘴的,但是想到刚才得到的那个消息,他的心就沉到无底洞去了,他甚至有些犹疑要不要告诉表妹一声,如今,裴家的人还如此不待见表妹。如今,还要强制带表妹回去,现在回了裴府,裴奕涵又不再府中,那表妹在裴府的日子怎么过,更何况,这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所以,他再一次开口道:
“老夫人,您口口声声叫我家表妹为剑人,您那里还有作为长辈的风度?难道裴家的长辈都是这样的嘴脸吗?”
“你这个小畜生,给我让开,你们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就别我们裴家不客气。”孟子轩一再出口维护枯蝶,让裴老夫人已经口不择言起来
“表哥,这是我们裴家的事,还是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吧,谢谢你这两日帮我做的事情,我会和夫君记住这份人情的。”枯蝶从孟子轩的身后站了出来,语调真挚地道。
裴老夫人见到这两人一个维护一个,又上前要继续出手,却被枯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掌道:“老夫人,这次离府之事,蝶儿承认是有事要办,没有详细告知您和老祖宗,但刚才蝶儿已经知错了,称了您老人家一巴掌,这是我说谎的代价,但除此之外,蝶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您老人家明示。我再说一次,我今日所做的事情是与夫君有关的,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我们裴家的事情来,您老人家为何还要出言侮辱我家表哥。”
“老夫人,正如表妹所说的,表妹夫临行前,曾交代过,如果有一日表妹有事找晚辈,晚辈必须无条件地给与帮助,现在,晚辈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已。”
“好,好,好,你们还有理了,她既然已经进了我们裴家的门,就是我们裴家的人,自然有我们裴家的人来照顾,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裴老夫人现在哪里能把他们两人的解释放在心里,反而认为两人是狡辩。
“老夫人,你的意思并不能代替表妹夫的意思,还请您明白这一点,另外,我还要说一声,我跟表妹两人从前到现在都是清清白白的,只是不知您老人家为何会如此凑巧地出现在这里,这恐怕是府中某些人刻意为之吧。表妹夫在西南生死不明,表妹为了表妹夫才不得做些事情想帮的上表妹夫,没想到,家里却有人处处在暗算她的娘子与孩子。”孟子轩说完,意有所指地扫了在一边看戏的裴六夫人一眼。
虽然,孟子轩的话很不入耳,但最后一句还是入了她的耳nei,是呀,这一切都是太巧了呢?可是,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出口欺瞒长辈就是大错,无论如何,这一次,她要让老祖宗主持公道。
“你——你——”裴老夫人气的手指着孟子轩的脸,说不出话来,“既然我做不了主,来人呀,请我们裴家的长房嫡媳回府,让老祖宗做主。孟大人请自便!”
“祖母,不必了,孙媳我正要回府,就跟您一起回府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孟子轩见状,知道他留在这里多说无益,也不好跟着枯蝶到裴府去,到时裴家的人见了他,恐怕也不待见他,还不如回叶府,去告诉姨父一声。
枯蝶和裴老夫人一行浩浩荡荡地回到裴府之后,就被告知,说裴老国公,裴侯爷,裴大夫人都在裴老祖宗房中,请她回府之后,马上过去。
当下,裴老夫人与枯蝶一起就到了裴老祖宗房中。
房nei的气氛有些沉凝,裴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进了房中,裴家其他人一眼就看到枯蝶脸上的五个手指印,裴大夫人马上起身,一个迈步到了枯蝶面前道:“蝶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又看了枯蝶的肚子一眼,才放下心来。
“哼,你自己做的丑事还是自己说吧!”裴老夫人气哼哼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顺便横了裴大夫人一眼。
“怎么回事?”裴老祖宗这时也掀起眼皮道。
“回老祖宗,祖父,爹,娘的话,媳妇这两日做了一件事情,是与夫君有关的,事关机密,蝶儿不好明言,只好找了一个理由出府,是蝶儿错了,结果,祖母在客栈外边碰到了蝶儿,恼怒蝶儿撒了谎,所以,就将蝶儿带回了府。”
枯蝶神色坦然地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几句。
“你这个剑人,还狡辩!”枯蝶解释听在裴老夫人的耳中,无非就是避重就轻的说法,她当然不满意,可让她当着房中这么多人的口说出孟子轩的事情来,她也说不出口,更何况,这两人只是在客栈门前遇到了,而不是被捉j当场。
“住口,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裴老国公喝斥道。他们此时烦心着裴奕涵昏迷不醒的事情来,哪里还有心思理其他的,既然,这个孙媳妇都解释了,事出机密,那自然有不能让更多人知道的理由。
“为什么要我住口,涵哥儿在西南生死不明,她还跟她那个表哥牵扯不清。”裴老夫人被裴老国公这么一激,原本不想出口的话也忍不住说出口来
“好了,既然知道涵哥儿现在还生死不明,你还闹什么闹?红裳,黄嬷嬷,陪大少乃乃回她的院子去,孩子马上要生了,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裴老祖宗扫了裴老夫人一眼,又转回枯蝶的脸上道。
“老祖宗,可是夫君有消息了?”枯蝶觉得裴家的气氛今日都有些不对头,她心中马上就有了新的猜想。
“没什么,只是大家商量一些事情罢了。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裴老祖宗神色又恢复如初道。她这么大年龄了,什么事没经历过,她也不相信蝶儿这孩子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还有,涵哥儿的眼光她还是知道的,绝不会看上一个心思不正的女人,既然,她答应过涵哥儿要无条件地信任蝶儿,那就算发生了任何事,她都会维护蝶儿,直到涵哥儿回来,只是裴府的暗卫从西南传来的消息,竟然说涵哥儿受了中重伤,连日守城不出,这让她的心中如何能平静,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自家媳妇今日的所作所为。
对上裴老祖宗面带警告的眼神,裴老夫人心中是万般地不服,本来就是这个女人的错,为何老祖宗却一点都不追究,他们都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住了!就连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不追究,如此以往,这裴家还有什么家风可言?
她还想要开口,就听到门外的丫鬟禀道:“老祖宗,老国公,侯爷,老夫人,大夫人,叶大人来了!”
哼,来了好,她倒是要看看,这叶家的人来了到底想干什么?
“都是你做的好事!”裴老国公横了裴老夫人一眼,心中烦躁,这个时候,还让叶家的人来添什么乱。
裴侯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这枯蝶脸上那明晃晃的手指印还在脸上,他曾在求这门婚事的时候,特意承诺过要好好地对待这个儿媳妇的,如今,儿子生死不明,儿媳妇要是和肚子里的孩子出点什么事情,这让他如何跟自己的救命恩人交代呢?
“快请!”
裴侯爷还是迎了出去。
“蝶儿,你受了委屈,老祖宗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您还是裴家的人,一定要记住这一点。”裴侯爷出去之后,裴老祖宗看了枯蝶一眼,欲有所指地道。
“老祖宗,蝶儿知道。”枯蝶明白,裴老祖宗这是告诉她,在自家的亲爹面前,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既然嫁进了门,就是裴家人,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事事都向娘家告状。
裴老夫人在这时,面色倒是缓和了一下。
叶家老爹进门的时候,先是向裴老祖宗,裴老国公,裴老夫人行了礼,然后落座,目光最后落在枯蝶脸上时,“侯爷,当日我就说过,我家蝶儿出身低微,配不上您这样的人家,可您既然答应过我,要善待我的女儿,那今日为何要被您口口声声侮辱为剑人,请您给我一个交代。”
裴老夫人没想到,叶家的女儿做错了事情,叶家老爷还是如此理直气壮,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要不是搭上了裴家,现在还是一个小县城的小县令,凭什么在裴家来耀武扬威?当下,不等裴侯爷开口,她就率先开口了:“叶大人,可真是您养的好女儿,大着肚子还期满长辈,在外边任意鬼混,你还要我给你一个交代,该是我们裴家让您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才是!”
“娘,不要说了!”裴侯爷也心烦意乱,儿子生死不明,家里还闹得不可开交。
“闭嘴,你都胡说什么,你给我闭嘴!”裴老国公见叶家老爹的脸色更难看了,要是一气之下,带走了枯蝶,那这种事情传出去,又是为裴家在众位世家心目中增加笑料。
“好,老夫人,这是您说的,既然你们说我叶家养不好女儿,那蝶儿,跟爹回家吧!”叶家老爹对枯蝶从出嫁到现在,身边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虽说不是全然清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早就后悔不该将女儿嫁进这样的大家族中,刚才,又听孟子轩说了,裴奕涵受了重伤,生死未卜,要是蝶儿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自己都不好,裴府人多嘴杂,还不如将蝶儿带回叶家待产。然后,安心等待裴奕涵回来。
在nei心里,叶家老爹还是不愿想象裴奕涵永远不回来这样的现实。他也不希望自家女儿年纪轻轻地守活寡。
“叶大人这是心虚了不成?”裴老夫人见状,更是气不可遏。
“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心虚什么了?莫非您说的是子轩和蝶儿,哼,府上的七夫人可是为府上那位做客的李家姑娘有意我家子轩的,子轩的母亲已经打算最近几日就来提亲了,这事七夫人也是告诉过蝶儿的,她岂会和子轩做出什么对不起两家的事情来,就是这次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既然,老夫人听不进我们的解释,那就罢了,你们裴家是我们叶家高攀不起的,进了府,就没过几天安心的日子,与其怀疑蝶儿,还是先将你们府中的那些龌龊的事情都杜绝干净了吧!如果再三两日地被人陷害,怀疑,永无宁日,还是给蝶儿一张休书的好。”
裴家的人知道这是叶家老爹是真的生气了,这叶家的人从当初救了裴侯爷后,不愿接受裴家的厚赠时,他们就知道叶家老爹的脾气,知道,他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如果涵哥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蝶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涵哥儿唯一的血脉,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选择让枯蝶离开呢?
枯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叶家老爹,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只是,她不认为这个时候,回到叶府是一件好事,而且,裴家的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她离开的,就算愿意放她离开,也不会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你,你,还是回房先歇着吧!”裴老国公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目前只有一个想法,还是将不断添乱的妻子送回房中,让她不要再添乱的好。
“媳妇,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病了,你这几日就在房中好好养病吧!”一直没有开口的裴老祖宗终于开口了。
裴老夫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裴老祖宗与裴老国公,裴老国公刚才的话已经给了她狠狠的一击,她还没反应过来,老祖宗这话,分明是要剥夺她在裴家管家的能力,是要她从此不能管这府中的一切吗?
凭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她为了裴家付出了大半辈子,为何却没有人了解她的苦心,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家这个女人,她跟这个女人的八字不合,自从她嫁进了裴家,她就被这女人折腾的,失去了全家人的欢心
“还不带老夫人下去!”裴老祖宗看着裴老夫人目光愤怒地看着枯蝶,给左右人使了个眼色,裴老祖宗看出裴老夫人到这时还不知道为裴家息事宁人,这才让她不得不采取强制的措施先将裴老夫人请回去。
“爹爹请息怒,蝶儿既然嫁进了裴家,那在座的都是蝶儿的长辈,就算长辈打骂蝶儿几句,也是蝶儿应该受的,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误会,平日里,老祖宗和老夫人是最疼爱女儿的,而女儿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裴家和夫君的事情来的,等日后,老夫人自然会知道一起额的。”枯蝶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这次的事情,裴老夫人明显也是一颗棋子,她还是要在裴家生活下半辈子的,不能让两家的关系搞的太僵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一直悬在裴奕涵身上,裴奕涵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蝶儿,你嫁进了裴家的门,要孝顺长辈是应该的,但你要记住,女儿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不能被人任意玷污名声。”
“爹爹教诲的是。”
“叶兄,正如蝶儿所说的,今日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您别往心上去,本侯还是那句话,蝶儿进了我裴家的门,我是将她当女儿看待的。是不允许她受委屈的。”裴侯爷见枯蝶的两句话,叶家老爹的眼色就缓和了下来,忙接着开口,心中则想,还是这个儿媳妇识大体,在这个时候,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不是像自己的娘一样,任意添乱。
“侯爷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再信侯爷一会,只是凡事不可过三,这都是第二次了,如果还有下次,就算闹到皇上面前,我也要带着我女儿回家。”
枯蝶出府的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平息过了,送走叶家老爹之后,当晚,枯蝶还是去了裴老祖宗房中,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裴老祖宗,既然,裴老祖宗选择了全然的信任,那她也相信裴老祖宗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泄露出去。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真的做出了这种很厉害的东西?”裴老祖宗听完,满脸的震惊,她再一次打量枯蝶,就像第一次见到枯蝶一样,再一次重新认识这位娶进门的重孙媳妇,原本,她就觉得这个重孙媳妇不是凡物,可当她听到枯蝶说的一切时,她还是无法想象,一恶搞闺阁女子竟有如此的才识,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上天对涵哥儿的补偿,前面那么多的亲事都没有成,难道就是在为面前这个女子留路,但同时,她也心中有了一丝惧怕,这种东西如此厉害,如果拥有了它,涵哥儿无意就有了问鼎天下的能力,这要是传到当今圣上的耳中,恐怕会引起上面那一位的猜忌吧!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传出去。甚至该有的知情人也要处置干净才是。
“是的,老祖宗,原本蝶儿只是偶尔在一本杂书上发现了类似的记载,那书最早其实写的是关于烟花爆竹的制作方法,还有一些说的不明白的东西,蝶儿好奇之下,就按那书上的记载的,试制了一下,没想到,却制成了那种东西。
蝶儿制成了这件事情后,开始并没有放在心里,但如今夫君在西南生死不明,我想着在家里也帮不上夫君的忙,就想到了这样东西,但由于以前只是玩闹地做过一次,时间长了,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所以,就再找人找了这些东西,打算试试,这件事情,夫君去西南之前,也是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吩咐裴俭帮我找的。”
“你这孩子,为何不早说。还让你这几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裴老祖宗听到裴奕涵也知道这件事情,心中对枯蝶的话再无怀疑,如果,真的有了这么厉害的东西,那对涵哥儿是最好的事情了,无论如何,她决不允许涵哥儿受到伤害。
“老祖宗,为了夫君,为了我们裴家,还有老祖宗,祖父,祖母,爹娘,等等裴家的许多人,蝶儿就算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你这孩子懂事,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事关机密,那些知情人还是处理了吧!”
“这——老祖宗,他们就是我身边的这几个丫头,蝶儿自信她们是不会背叛我与夫君的,您放心吧!”
“既然是你身边的人,那就好,你自己看着办吧!”裴老祖宗见枯蝶脸色变了,心也软了一下,蝶儿也不是个蠢人,她既然想留下这几个丫头,那她还是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太冷酷了。反正那蝶儿身边的那几个人也逃不脱裴家的手掌。
“谢老祖宗,老祖宗,既然您能无条件地信任蝶儿,蝶儿也可以信任您,那么,我们何不试着去信任我们身边的一些人呢?如果他们值得我们信任,那样得来的忠心可比金钱和利益更可靠不是吗?”
“你说的对,我们裴家有这样的长房嫡媳,就算我他日闭眼了,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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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为了孩子,要害孩子
“老祖宗,您能如此看重蝶儿,是蝶儿的福气,可蝶儿永远都知道一个道理,这裴家是我们大家的裴家,是夫君的裴家,而不是蝶儿一个人的裴家
“好,好,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是最好不过了,我没看错你,这几日好好养身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裴家新一代的长房嫡孙,一定要确保他能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你才能养好身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老祖宗,您不反对我去西南?”裴老祖宗的表态还是让枯蝶吃了一惊,她原本打算生下孩子之后,来个先斩后奏,等她去了西南,再告诉裴府众人,没想到裴老祖宗竟然猜到了她的心思,还这么毫不避讳地提了出来。
“傻孩子,你可知道我们裴家是怎么来的?还记得那副丢失的画像吗?我们裴家能够兴旺发达,成为七大世家之一,这与我们画中的那位当家主母有很大的关系,当年,是她为那时的皇帝和自家夫君出谋划策,最后皇上才一统江山的,裴家也有了国公的封号,直到我们这一辈。”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蝶儿是没有这样本事的。”枯蝶这是再一次听裴老祖宗说起过这位裴家的女祖先,那位女祖先真的也是穿越人士吗?至少那晚礼服,还有如此睛彩的人生,确实符合一般的穿越定律。
“你不必过谦,老祖宗我虽不曾亲眼见过我们这位老祖宗当年的各种风采,可蝶儿,如果你想,老祖宗相信你也会成为我们裴家传了这么多代,又一位会被后代铭记的当家主母,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孩子她已经观察了一年了,是个不错的,甚至有时,她有一种错觉,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那位老祖先,可从这孩子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某些相似的东西。
“蝶儿会努力的,一定和夫君一起会守护我们裴家的一切。”枯蝶知道,裴老祖宗这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有了让她掌权的意思,按照古代的宗法体系,nei院还是由长辈掌家的,现在裴老祖宗还在,那裴老祖宗死后,应该就是裴老夫人,或者大夫人,这两代的媳妇成为当家主母了,可如今看裴老祖宗的意思,是想让她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裴家后院的当家人了,她知道这样一来,对她不仅是更大的考验,也要耗费更多的心力,但这个时候,她知道裴老祖宗是真心实意跟她交心的,那她就不能虚与委蛇,反让裴老祖宗反感
当家就当家吧,有了权力,也许,自己在裴家的境况会发生一些变化,更重要的是,方便她将那些在幕后别有用心的人找出来,她的耐心是有限的,她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事情躲不过,别人跟她和裴奕涵死活过不去,那么,她还等待什么,一起来过过招吧!
“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也是我看好你的缘故,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地活着,我知道,涵哥儿是真的喜欢你的,如今看到你为他做的事情,老祖宗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你祖母那里,我会亲自跟她说道的,你不必过于担心。”
“是蝶儿让老祖宗草心了。”幸好,裴家总算还有这位老祖宗在,她才能几次安然过关,不过以后,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单独去面对。
裴老夫人被裴老国公和裴老祖宗当着叶家老爹的面请回了自己房中,心中的怒气又怎么会轻易化解,经过今日一闹,老祖宗竟然剥夺了她管家的权力,这让她以后在这个家中如何立足,不,她为裴家做了那么多,现在裴家的长房男丁是她的亲儿子,亲孙子,那个女人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凭什么家里的人都袒护着她?凭什么?
“阿莲,他们为什么都这样对我,今日的事情我哪里做错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为什么到了最后错的反而变成了我?”裴老夫人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房nei的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阿莲是秦嬷嬷的名字,裴老夫人终于在秦嬷嬷面前站定,神情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愤怒道。
“老夫人,您别生气了,如今大少爷在西南生死不明,老祖宗,国公爷一定是不想让大少乃乃肚子里的孩子出差错,这样才没有深究今天这件事。”秦嬷嬷见状,只好上前劝道。她也是人睛,知道裴老夫人今个是被别人撺掇着才生了这么大的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火上浇油,只好安慰道。
“如果知道这个孩子竟然会成为这个女人的护身符,当初不要也罢。”裴老夫人气急,已经口不择言起来。
“好,好,您还真是涵哥儿的好祖母,如今他命在旦夕,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裴老国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裴老国公和裴老夫人夫妻两人生活了将近四十多年,谁能不知道谁的性子,虽然,裴老国公一直想不通自家夫人为何该明白的时候,她偏偏糊涂,为何糊涂的时候,她偏偏明白的厉害,但是心肠还是不坏的,没想到如今变的这么厉害,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气的都有些结巴了。
枉费他想着今日在叶家人面前让她落两人面子,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迁怒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可是涵哥儿现在唯一的血脉,是怎样都不能出事的。
裴老夫人没想到裴老国公会在这个时候进她的房中来,还是真的吓了一跳,心中也有些后悔,当下白着脸色道:“我那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我们裴家娶进这样的媳妇来,真是家门不幸。”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今日家里人都在为涵哥儿的安危担心,你这个当祖母的,不想着怎样让涵哥儿清醒过来,反而跟着一个小辈过不去,成何体统。”裴老国公见自家夫人还是这么糊里糊涂,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什么,涵哥儿怎么了,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裴老夫人这时,终于听明白了裴老国公的意思,当下再也顾不上数落枯蝶了,心思全都转移到了裴奕涵身上。
“我们的暗卫从西南带回消息,说涵哥儿已经昏迷不轻许多日子了,如今,吐蕃已经攻占了我们两座城池,今日,老祖宗,还有你我,儿子,媳妇,都是准备商量对策的时候,谁料想你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什么,涵哥儿昏迷不醒?”裴老夫人一听,身子一软,差点晕了过去,还是裴老国公伸手揽了一把,这才站稳身子。
“是的,朝中和军中都有neij,将我们的行军作战图给暴露了,涵哥儿中了埋伏,这才,哎,这次是涵哥儿的劫难,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挺过去,所以,无论如何,这孩子都要安全地生下来才是。”裴老国公见裴老夫人终于搞清了状况,也缓下脸色道。
“可恶,真是可恶,要是让我们裴家知道是谁害了涵哥儿,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此时的裴老夫人脸上也是怒意勃发,却是为了裴奕涵的安危。
“其实,涵哥儿从离开京城哪一天起,一直就很危险,既然我们都知道了西南的情况,那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这两日,大概会有所动作吧,在皇上的旨意下达之前,我们总要为涵哥儿做点什么。”
“我知道了,既然你和老祖宗选择相信那个女人,那就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带来好运,让我们的函哥儿早日平安得胜归来。”
当裴老国公进了裴老夫人房中时,房nei的秦嬷嬷还有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来,秦嬷嬷近来心中有事,越发觉得累了,正打算回去歇着,走了几步,却见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洒扫上的小丫头,她回身凝眉喝斥道:“你这个小蹄子,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
“嬷嬷,不是奴婢一定要跟在您的身后,是前院有人给嬷嬷一封信,奴婢刚才一直没时间交给嬷嬷您,这才跟在您的身后。”小丫鬟怯生生地道。
“信,给我!”秦嬷嬷听完小丫鬟的话,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是谁莫名其妙地给她送什么书信,有什么话派个人传话不就得了。
“嬷嬷,给。”小丫鬟上前,从袖子中取出一个有封口的书信。递了过来。
秦嬷嬷接过书信,淡淡地说了一声:“下去吧!”
“是,嬷嬷。”
秦嬷嬷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人,就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甚至隐约猜到了送信的人是谁?只是这次,又要让她做什么?想起这写信的人,她就恨的牙痒痒,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呢?
罢了,她这一生为自家小姐也做过许多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就算现在不得已多做一桩又如何?
她打开手中的信封,只有寥寥几句话,但中心意思却很明白,就是让她在大少乃乃生产时,在几个接生的身上动点手脚,然后让孩子不要生下来,造成难产的假象。
秦嬷嬷手一抖,这信纸跌落出去,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最后落到了地上,好一阵子,她都回不过神来,她实在想不清楚,那人到底与大少乃乃有何过节,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害大少乃乃,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
虽然,她平日里也不是很待见这位大少乃乃,可她毕竟是裴家的主子,深得老祖宗的喜爱,这件事,可是谋害裴家子嗣的大罪,万一被人发现,那自己就死定了。就算有老夫人的面子,恐怕都保不住自己,可是,比起让自己死,还是看着心爱的儿子死,她只能选择前者。
秦嬷嬷好一阵才稳定下心神来,蹲下身子,捡起了那封书信,将它送到灯烛上燃烧殆尽,这有四个接生的人,但是按照惯例,一向都是两个先进房,如果接生不顺利,再换另外两个进去。
如果前两个已经接生不顺利了,那么,就算后面两个有千万倍的本事,也不能将已经被动了手脚的孩子救回来。
所以,她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将四个接生婆分成两对,然后根据这两对的为人和口碑,再动一些手脚,幸好,这次请的四个中,一个是她后来发现有短处的,本想换掉的,又怕老祖宗和老夫人觉得她办事不力,也就继续瞒下来了,如今拿捏着这个短处,不怕她不听自己吩咐,还有一个贪财胆小,将这两个先安排进去,等到大少乃乃折腾的差不多了,再让另外两个进去,这样一来,不就不会被老祖宗,老夫人她们怀疑了吧!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希望大少乃乃真的难产,那样,一来方便两个稳婆动手脚,二来,就算动了手脚,也不会被别人发现什么,三来吗,最好不动手脚,这孩子都没命活下来。那才省事了!
秦嬷嬷在心中反复推算了大少乃乃临产那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以及各人的反应,最后,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不会出什么岔子时,这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等这次事情过后,她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拿捏着她的短处威胁她,等她找到那个可恶的人,除掉对方,从此她才能高枕无忧,否则,难保这人得寸进尺,将她先一步步逼上死路。
日子又过了两日,这两日,裴府中的女眷们得了裴老祖宗的命令,没有人打扰枯蝶,几个丫鬟仍安心地侍候,倒是月菡,枯蝶派人将她的身世查清楚了,也略微能猜想到她如此积极的缘故。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办,她都可以求裴侯爷,或者七王爷,慕容月出让这个人情,可是月菡的防备心却很重,并不愿对她吐露真心话。
至于其他几个丫鬟,原本为枯蝶担心的要死,却发现大少乃乃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就放下心来,平日该做什么事情,继续做什么事情。
因为按照日子,再有七八天就要临产了,枯蝶这几日也特别小心,不敢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她现在心中有了打算,心绪反而平和了下来,如今只等着这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地生下来,然后再去西南找裴奕涵。这日,绿裳从外边回来时,脸色先是难看的很,等到了她面前,却变成了笑脸,一看都是心中有事的样子。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绿裳生气了?”
“大少乃乃,奴婢没有生气,您看错了!”绿裳见枯蝶发问,忙挤出一抹笑容道。
“你们几个应该知道,我平日里最讨厌你们撒谎,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还有我这个主子帮你们顶着呢,说吧,什么事?”
枯蝶发现此时,红裳却一直给绿裳使眼色,这让她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少乃乃,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刚才碰到前院的小丫鬟,她冲撞了我几句罢了。”绿裳知道,大少乃乃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告诉她刚听到的消息好了。
“好了,你们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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