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_np文 - 娘子,到我怀中来第63部分阅读
绝。
汗,仔细一想,还真有点现代恐怖袭击的感觉,枯蝶事先并没有想让吐蕃普通的老百姓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但丁公子三人的死,刺激了她,让她不得不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发起战争的人就要承受发动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这就是战争的游戏规则。
今日是大军出战的日子,枯蝶当然不可能不出现,裴奕涵这个跟屁虫也跟她到了校场,十几万士兵铠甲鲜明睛神抖擞,枯蝶为了做思想动员工作,特意拍裴俭在军中散播流言,只要能在半个月nei彻底打败吐蕃军队,他们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这是多大的诱惑呀!
比起这些将军们的满心疑虑来,战士们的激|情倒是很高涨!
枯蝶作为此次的行动的指挥官自然发表了几段蛊惑人心的言辞,这可是从现代的战争电视剧学来的,怎么煽情怎么来,这些古代的士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发病仪式,当下各个激|情澎湃,口号声响彻云天。
众将领目瞪口呆。
大鼓咚咚地震天响,先头的军队已经出发了,就在这时,枯蝶一回身,就看到身旁的裴奕涵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就在她心下大惊,打算带他回去之时,他突然抱着头,脸上的冷汗也流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痛楚。
枯蝶见状,那里还坐的住,当下交代了几句,就要扶起裴奕涵回房,谁知裴奕涵一起身,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枯蝶无法,只好让裴安将裴奕涵背回了房中。
裴奕涵这一晕倒,睡到半夜时分还没有清醒,枯蝶一夜未眠。派人请了花问柳前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今日可能在校场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暂时昏迷。
枯蝶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不语,就那么定定的坐着,绿裳晚照她们也不敢开口打扰她,就算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虽然花问柳说裴奕涵没事,但枯蝶还是不放心,只要没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如何能安心?
其实,最不安心的是裴奕涵,实在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昨晚,他接到了京城皇上的密旨,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很快查出neij来,说有人上了奏折,弹劾裴侯爷通敌卖国!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当下让他有些懵,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继续在被动下去了,到底是谁要陷害父亲?
看来,皇上也不会相信自家父亲会通敌卖国的?只是那人既然上了奏折,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可能空|岤来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到现在,他知道该是他恢复神智的时候了,但这一切要做的顺其自然,可以让别的什么人怀疑,就是不能让自家娘子怀疑。
虽然看着她为他焦虑,他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如果不是君命难违,他何须如此,可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跟自家娘子坦白真相的时候,对别人,他也许可以猜到对方的反应,但对自家娘子,他实在没什么把握,在这个时候,还是先瞒着好了,免得横生枝节!给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躺在床上,被枯蝶握着的手终于有了动静,枯蝶一下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裴奕涵的眼睛瞧。
那双眼终于睁开了,只一眼,枯蝶就觉得感觉不同了,仿佛从前那个裴奕涵又回来了。
“夫君!”她柔声唤道。
“娘子,你你我们的孩子呢?”裴奕涵的目光盯到了枯蝶的肚子上。
枯蝶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难道他恢复神智,却忘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了?
“宝宝在京城呢?”
“京城?你怎么在这?对了,我受伤了!”
裴奕涵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在房nei扫了一遍,其实是不愿对上自家娘子那明亮的眼神,这都是什么事呀,他在心中苦笑,他其实从来不会做戏,但却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不得不做戏!真是满心的无奈呀!
“夫君,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何事?”
“娘子,你的问题好奇怪,来,让为夫好好抱抱,为夫到这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想着娘子,想的睡不着觉!”裴奕涵起身,伸出手就去拉她的手,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钳制在了怀中。
“放开我!”枯蝶想起这一段时间为他担惊受怕,这人,清醒过来,却
一时之间,她的心思极其复杂。
其实,他变傻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可裴家是不允许将来的家主是一个傻子的,他现在恢复神智了,以后她就不能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不放,为夫说过,怎么也不会放手的,乖,听话!让为夫抱抱!”裴奕涵的神智清醒了,力气自然也跟着回来了,被他紧紧地钳制在怀中,根本挣脱不得。
他下一刻,就将唇印上了她的唇,带着毫不掩饰的热情与渴望,与她深深缠绵。
作为一个大男人,在床上,他还是习惯自己做强势的那一方,他可没忘记,装傻这一段日子,是忍的如何的痛苦!不能主动出击!
枯蝶享受着熟悉的感觉,心终于放了下来,接下来,有裴奕涵坐镇,配上自己的计策,这战争就不存在太大的悬念了!
只是,要是裴奕涵询问她如何睛通兵法,她也要找个理由出来应付才是,只希望他能无条件地信任她。
绿裳和晚照得知,裴奕涵清醒之后,恢复了神智,虽然都为枯蝶高兴,可对上裴奕涵那张除了在枯蝶面前柔情万分,但在其他人面前冰冷的脸,她们突然很怀念神智不轻的男主子,至少,那时,她们做什么事当着男主子的面,不用提心吊胆!
当裴奕涵再一次出现在众将士面前时,这些人都发现从前的东唐战神回来了,既然裴奕涵清醒了,战场上的后续战事就交给他来指挥,枯蝶不再强出头,她的建议,多半裴奕涵也采纳了,只是在少数看法上有所不同,裴奕涵毕竟是带兵多年的人,实战经验丰富,不像枯蝶更多的是谋略战术,没有临场经验。
西南战场上是一番光景,可裴家的人最近却人心惶惶。
既然奏折都递到了皇上的案头,那裴家人,特别是裴老国公,裴侯爷不可能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他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皇上目前并没有吭声,一直将那折子压着,下面的人就不知道皇上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了!
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尤其这些朝臣们,他们中的大多数最会见风使舵,得到风声的,很快在上朝和私下里跟裴侯爷,裴家保持距离,就连一些姻亲们,也生分了许多。
见状,裴侯爷苦笑,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人情冷暖就这么回事,他能够理解,要说他通敌叛国,未免太荒谬了吧!
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坐以待毙,首先,他要查清楚那奏折的证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证据?
不知是皇上有意还是无意,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今日在宫中碰到他时,刻意提到两个字,印章!
印章?他的印章一直收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没有人敢轻易乱动,莫非有人偷了自己的印章,然后伪造了什么通敌书信不成?
想到这里,裴侯爷再也待不住,马上回到了府上,刚一进府门,回到自己院中,却见自家夫人的脸色很凝重。
一见他回府,就迎了上来,然后在他身边低声道:“夫君,那个叫芳菲的姨娘落水身亡,尸首就在她的房中,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她?”裴大夫人近来本就为西南的儿子儿媳担心,这心还没草完呢?又听到了自家夫君通敌卖国的消息,已经够头痛了,却没想到这个叫芳菲的竟然莫名落水而亡,不管怎么说,这芳菲也是收进房的,该给自己夫君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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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暗中调查,沙场救夫
“芳菲?”裴侯爷一怔,好像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裴大夫人见状,心中一松,但还是在旁边解释道:“就是尹姨娘,芳菲是她做丫鬟时的名字!”
裴侯爷还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脑子里已经自动把后院的姬妾过了一遍
“就是侯爷书房原本的侍候丫头,那个叫芳菲的!”裴大夫人见裴侯爷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侯爷对这个芳菲不上心,为何在她刚小产时,就跟一个丫头搞在一起,既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引得自家夫君上心,为何现在夫君却连这个人都记不住?
裴侯爷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片刻后,脑子里模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与曾经的那张脸特别相似的一张脸,是她?
她死了?裴侯爷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年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连跟她有点相像的她也死了?裴大夫人看着裴侯爷的脸色变了又变,神情也有些哀伤,越发搞不清楚自家夫君到底对那个丫鬟是什么态度?
要说不喜欢吧?可以在那样特殊的时期,跟她上床,要说喜欢吧?自从那次在书房的事情后,包括以后将这个丫鬟收房,自家夫君却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丫鬟的房。这丫鬟虽然爬上了主子的床,被收成了姨娘,但也不得宠
正因为如此,才让她觉得加倍的奇怪,总觉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可这个芳菲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湖中淹死了,甚至都没有人能说清楚,她半夜三更为啥要去湖边,怎么会掉入湖中,再不怎么说,这姨娘就算再不得宠,身边还是有几个丫鬟服侍的,用一句话睡着了,就可以搪塞吗?
要不是觉得这女人死的蹊跷,又摸不清夫君的心思,这件事她早就处理了,绝不会来烦自家夫君的。
“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的,你是怎么管理后院的?”裴侯爷终于有反应了,但一开口,语气就很冲。
对那个叫芳菲的丫鬟,裴侯爷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是有点愧疚,但心中也明白,芳菲绝不是心怡,自己的心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就算对这个丫鬟没有丝毫感情,但看在一张相似的脸上,他也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芳菲死的而有点奇怪,虽然他不太搭理后院的事情,但最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呀,这芳菲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裴大夫人一听,就有点生气,自家夫君这话是冲着她来的吗?当下也不客气地道:“我管理后院,总不能半夜三更还起床盯着人家去不去湖边吧!
裴侯爷与裴大夫人也快将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多少也相信不是自家夫人动的手脚,一个从丫鬟提上来的姨娘,至多就是个剑妾,死了就死了,一般人家都是不会太过张扬的,可裴侯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好像忘掉了。
“找人验尸了吗?死因是什么?通知她娘家人了没?”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好,毕竟这个芳菲不是心怡,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妻子说话。
“回侯爷的话,尸体从湖中捞上来时,已经肿胀的厉害,整个人好像膨胀了许多,为妻不敢擅作主张,请侯爷回府定夺!至于,她的家人,难道侯爷不知她是孤儿吗,那里来的家人?”裴大夫人心中还是有些生气,当下说话的语气就带了几分冷淡。
“拿着裴家的名帖,去请慕容大人派手下的仵作来一趟。”裴侯爷对跟在自己身后的nei院总管道。
一个姨娘死是小事,但不能死的莫名其妙,尤其现在他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身旁一点风吹草动,恐怕都会自己的敌人找到打击他的缺口。
他一人倒也罢了,可身为裴家的掌门人,他代表的是裴家,他要为裴家几千的主子,十几万的奴才着想。
如果每次都抱着随意的态度,那以后府中别有用心的人,不是胆子更大了吗?自家夫人说的对,一个姨娘半夜不在屋中睡觉,跑到湖边干什么?自尽吗?理由呢?如果不是自尽,那就是他杀了,对方杀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姨娘做什么?必须的先找出动机来!
“是,老爷!”总管出去找人办事了。
裴侯爷回房之后,马上去了书房,最近,国事家事什么都不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诬告他呢?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冥想,蓦地,思绪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在书房中遇到那个死去的芳菲,她以前是在书房侍候的,自己书房有设么东西,她总会知道一些,难道?一个设想在他的脑中形成了?难道这个芳菲有问题,她从自家书房拿了某样东西交给了某个人,她这才被人杀人灭口了?
裴侯爷当然不是个笨人,一旦心中有了某种猜测,那心中就很快形成了一个构想,如果这个芳菲真的有问题,顺着这条线找下去,也许能找到那个幕后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睛神一振,只是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一番,芳菲既然死了,改查的还是要查的,但明面上是一套,暗面上是另一套,可以明面上先给出一个结论,让那幕后的人以后裴家只是将这个芳菲之死,当做一个普通的姨娘死亡事件来处理,背地里则调查这个芳菲的人情来往?
还有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为何偏偏有一个丫鬟跟心怡生的那么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对方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刻意针对自己的?
现在想起在书房发生的那件事,他也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好像当时的自己整个不受控制一般。这太奇怪了,难道从那时开始,对方就在算计自己了?真是太可恶了,之所以这个芳菲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是因为府中别的人根本就没见过心怡的长相!
想起心怡,他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滋味,站起身来,从哪个暗格的地方抽出了那幅画,画中的人仍浅笑嫣然地静立着,而他却找不到她,永远地找不到她了!
收好画卷,他刚才的软弱也只是一点点,他还要为裴家的命运考虑,作为裴家的长房嫡子,有些事情,是他无法避免的责任,如果当年他想通这一点,就不会误了心怡的一生,他会收敛自己的感情,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只希望裴家其他的子孙不要重蹈他当年的悲剧。
裴侯爷在书房坐了半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裴老祖宗那里一趟,这芳菲终归是女眷,不能轻易和外边的男人接触,如果她要传递信息的话,府nei一定还有她的同伙,多半也是女人,这样一来,暗卫们起的作用就很有限,还不如,请老祖宗派个可靠的人来暗地里查一查,才不会打草惊蛇。
自家夫人的心计有多少他是知道的,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还不如不让她知道,免的露出更多行迹来,再就是,关于心怡的事情,他每每面对自家夫人,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
至于找自家的娘裴老夫人帮忙,还是算了吧,只要不添乱就行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多少的风风雨雨,关于裴侯爷通敌叛国的事情,她第一个就不会相信,原本,她是真的有些忧心的,但从西南传回来的信息来看,涵哥儿仍是兵马元帅,兵符还在涵哥儿手中,那么,皇上就绝不会相信孙儿会通敌叛国,这理由太拙劣了?儿子在前方奋勇杀敌,父亲通敌卖国,拉儿子的后腿?是脑子有问题吗?
裴老祖宗相信,她能想明白的事情,当今皇上一定能想的到,至于流言,这些年,裴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流言!
不过借此看清某些人的嘴脸也是好事,只要涵哥儿夫妻能平安回来,就一定能化险为夷,她也没想到,当初会娶到这样一个重孙媳妇。
现在她只要好好地看着元姐儿,让他们的孩子不要出什么事情,就放心了。
“老祖宗,七夫人来了。”裴老祖宗身边的二等丫鬟进来禀告。然后,外边的帘子被小丫头们打了起来,裴七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见过老祖宗!”裴七夫人福了一礼,也不等裴老祖宗说什么,就自动起身,上前凑到了元姐儿的睡篮边,本来打算逗逗元姐儿的,却见这孩子睡的挺香,只好作罢!
裴老祖宗将裴七夫人望着元姐儿的温柔的神色尽收眼底,沉吟了一下,遂开口道:“老七家的,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裴七夫人闻言,神情一顿,但又马上恢复如常,转过身来,淡笑道:“老祖宗,难不成你们不要我了,要赶我走?”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是老七没福气,早早地去了,但你为他守了这么多年,总该做点打算,怎么也要个人服侍你终老,在老七的灵前尽孝才是。”
“这个,还是算了吧,不会有人愿意将自己孩子抱养给孙媳的。”片刻后,裴七夫人敛下眼眸,沉沉地道。
老祖宗的意思她明白,无非是看到她年轻守寡,身后没有任何子嗣,如果能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可以以后为她养老,顺便也承继裴七老爷的香火。可问题是,现在可选择余地很小,只能从该裴奕涵的兄弟们中选,裴家长房,嫡出的现在只剩下裴奕涵一人,其他的庶出的也没让她看入眼的,至于裴家其他几个老爷的孩子,大多都成家了,愿不愿意过继还两说呢?
更重要的是,她先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过继,现在只是觉得元姐儿可人,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再说,她清净惯了,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只要你点头,老祖宗我自会为你做主的。”
“那,老祖宗,还是让孙媳想想吧!”裴七夫人知道裴老祖宗有时也是很独断的人,不好一口拒绝,只好婉转地向后拖。
不过裴七夫人想为七老爷过继一个孩子的事情,还是很快在裴家传遍了,之所以传的这么快,与裴老祖宗的纵容是分不开的。
她看得出裴七夫人不是很愿意,可裴七老爷在的时候,因为年龄最小,很得裴老祖宗的喜爱,后来又年少而亡,这时代人的香火观念还是很重的,裴老祖宗不想裴七老爷和裴七夫人进来到了地下,无人供给香火,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她觉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了,在裴家,裴七夫人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现在虽然有她罩着,可她年龄大了,活着的日子不多了,虽说大孙媳妇和大重孙媳妇都不是苛刻的人,可裴老祖宗就是不放心自家爱兴风作浪,争强好胜的大媳妇裴老夫人。
裴七夫人要过继孩子,府中的一些人就开始动起了裴七夫人的脑筋,许多人不时地上前套近乎,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各房姨娘吗?
虽说孩子过继了,就不再是自家的孩子,但是过继后,庶出就变成了嫡出,将来娶亲,官途上都要比庶出好的多。而且,裴七夫人跟各房的关系都不错,尤其得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看重,要是把自家儿子过继过去,那是好处多多呀!
裴七夫人岔开了话题,刚要说什么,门口的丫头又回报道:“老祖宗,老夫人来了。”
裴七夫人起身,就见裴老夫人进门的脸色不太好,见到裴七夫人在场,脸色仍没有好转。
“媳妇,今个又是怎么了?”裴老祖宗皱了皱眉道。
“老祖宗,涵哥儿那样了,您为何不告诉媳妇,好歹媳妇也是他的亲祖母。”裴老夫人气鼓鼓的。
“涵哥儿那样了?”裴老祖宗不知裴老夫人今日鼓的是什么气?
“涵哥儿傻了,他受了重伤,傻了,难道老祖宗也不知道?”裴老夫人将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上次,朱玄棣虽然写信告诉裴老夫人朱姑娘的事情,但也没有提裴奕涵变傻的事情,他是觉得,如果说裴奕涵傻了,那裴家人恐怕会怀疑朱姑娘是否真的有身孕了,摸不清裴家人的态度,他也没提。
而枯蝶和裴奕涵先前分别传回来的信中,也刻意没提,但是在西南,知情人太多了,还是将裴奕涵变傻的消息传了回来,今日就传到了裴老夫人耳中,裴老夫人以为裴老祖宗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刻意瞒着自己,所以,才找上门来吵闹。
她也是关心裴奕涵的,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让她如何能平静下来,裴家长房可就只剩这一个嫡子了!
“什么傻了?你这消息哪里来的?”裴老祖宗一听,脸色都变了,连裴七夫人闻言也有些意外。
“难道老祖宗真的不知道,听说是从林尚书府传出来的。”林尚,自然知道边关的许多消息,裴老夫人看裴老祖宗的脸色真的不像说谎的样子,当下恨恨地道:“蝶儿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这等大事,她为何不家中报信?”
“这只是传言,做不得准的,如果涵哥儿真的傻了,为何皇上都不给我们裴家一个说法?”裴老祖宗开始也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但片刻后,她马上就镇静下来了,如果林尚书能知道的事情,那皇上一定知道,皇上既然知道了,不会不对裴家人说一声,除非涵哥儿变傻,这中间有什么玄机?
先前,她听到裴家的暗卫传回来蝶儿派兵杀敌的消息,心中震惊,疑惑,要比惊喜更多一些,蝶儿一个闺阁女子,怎会懂得这些,虽说裴家祖上的那位女祖先也有这等才能,可蝶儿那样的出身,根本就没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她心中百般疑惑,但就是找不到答案,刚才听了自家媳妇的话,她心中暗思,莫非这只是涵哥儿使的障眼法,实际上这派兵打仗的幕后指挥还是涵哥儿,只是借着蝶儿的名义来执行?
如果这样的话,那涵哥儿就是装傻了?因为最近收到的一封信,的确是涵哥儿的字迹,那信上还有裴家特殊的辨认符号,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模仿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就想了一个理由,堵住了自家媳妇的嘴
裴老夫人一听,也对呀,涵哥儿是去西南带兵打仗的,如果傻了的话,那朝廷这边必然会提出新的元帅人选,那自家儿子不会不知道,所以说,这可能是谣传了,不过为了安心期间,她回头就要写一封信去西南。
“老祖宗,侯爷来了。”裴老夫人正准备回去写书信,听到儿子来了,这才想起另一则流言,她之所以更关心孙子,是因为孙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儿子的那件事虽然很严重,可儿子毕竟在自己眼前,发生什么事也瞒不住自己,不过,母子连心,听到裴侯爷来了,她就不打算离开了。
裴侯爷进门后,看到裴老夫人和裴七夫人都在场,也没打算避着她们,毕竟,这个芳菲的尸首被发现,府中许多下人都看到了,消息不会传不到老祖宗和老夫人这里。让自家娘亲和弟妹回避好像也不好。
裴七夫人见状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哥有事找老祖宗,那弟妹我就先回自己院子了。”裴老祖宗和裴侯爷也没有挽留。
裴七夫人走了,可裴老夫人却端坐在一旁,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裴侯爷也没太在意,反正是自己的亲娘,可话到口边,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老大,有什么事就说吧!”裴老祖宗看着裴侯爷的神色有些踌躇,心道,莫非那个所谓的通敌叛国真的有麻烦了?
“老祖宗,孙儿房中昨晚死了一个姨娘,不知您可知道这件事情了?”
“哦,这事呀,黄嬷嬷告诉我了。”裴老祖宗听说裴侯爷是为一个姨娘之死来的,心中暗道,这姨娘死了,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是大孙媳妇来找她吧,怎么孙儿亲自找来了?
“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罢了,死就死了,还值得你如此上心?”裴老夫人没好气地道。做娘的,最忌讳儿子对那个女人好!那芳菲被人从湖中捞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中,秦嬷嬷很快就将芳菲的身家背景告诉了她,只因为,儿子的这个姨娘本就阿欢出身,还在正妻刚小产的时候勾引主子,裴老夫人最讨厌这种没脸没皮的,所以,根本就没把这个芳菲的死当回事,死就死了,买一口棺材,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裴侯爷没有理会自家亲娘的话,娘是什么样的人,在二十多年前,他就知道了,而是接着道:“孙儿倒不是对这个丫鬟有多上心,只是,她以前可是在孙儿的书房侍候过的,前几日,儿子还在书房碰到了她。”裴侯爷话说到这里,就打住了,他知道老祖宗和自家娘亲都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我知道了,以后书房这地方绝对不能用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裴老祖宗是真的听懂了,孙儿这是暗示这个芳菲身份恐怕不单纯,想让自己查查的。
“虽说是个姨娘,但死的不清不楚,孙儿还是轻了慕容大人和仵作过来一趟,不过其他的事,就要劳烦老祖宗了。”
“知道了,放心吧,涵哥儿最近几日,可有信送回?”毕竟前面听说裴奕涵变傻了,无风不起浪,裴老祖宗是想看看裴侯爷知道些什么不?
“这两天没有,不过,吐蕃现在已经退回到了他们的领地,如果再打几仗,将他们打怕了,这西南的战事可能会很快结束了,到时,涵哥儿夫妻就可以回京了。”裴侯爷也是武将出身,自然对战争有一种天生的兴趣,此次枯蝶打了那样的胜仗,传回朝廷,他也是与荣共焉!
毕竟,那是他们裴家的媳妇,是裴家的人!
“哦,早点回来是最好了。”裴老祖宗看裴侯爷的神色,也知道他一定不知情,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了。
等裴侯爷离开后,裴老祖宗不放心裴老夫人,叮嘱她就算暗地里要查这个芳菲,绝不可以让人觉察到。
裴老夫人当然明白,事关儿子的事情,她自然不会毫无作为,一定要再查查这个芳菲。裴老祖宗早把裴老夫人的心思看在眼底,知道强行阻止是无用的,只要她不添乱就成。
且说,枯蝶和裴奕涵这边。
裴奕涵既然恢复了记忆,就不能继续躲在枯蝶的身后,今日的一场战事,就是他亲自出战的。可吐蕃的军中也不全是无能之辈,现在这位领兵的吐蕃五王子,明显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们竟然用了很现代化的化学武器?什么呢?毒气?
吐蕃的那位国师,也是个擅长制毒的人,他的得意弟子就是那位被枯蝶炸死的吐蕃大元帅大王子,这次,他是为了给自家徒儿报仇。
所以,就制造了一种毒烟,这种毒烟点燃之后,人吸入就四肢僵硬,呼吸不畅,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呼啦一下,本来在战场上占优势的东唐国军队就倒下了一大片,不过裴奕涵,我们知道的,毒药对他根本没啥作用,他具有抗毒性,当初在迎亲途中,路遇山贼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看到这么多士兵在冲杀途中倒下了,裴奕涵知道,现在强行进攻,正面对敌已经是不可能了,忙下令让后面的军队撤退,不要再冲上来送死了。
不过由于这毒烟的效果实在太明显,而且还散发着一种臭基蛋的味道,东唐军心大乱,加上裴奕涵下令撤退,后面的人都为了保命,再一次,将裴奕涵丢在了敌人的包围圈中。
裴奕涵一来是为了身后的东唐军队提供撤退时间,二来是,他被吐蕃军队涌上来的人群包围在中间,根本脱身不得。
裴奕涵这次出战的时候,枯蝶并没有待在奉南城中,早就在远处一座小山顶上掠战,现在听到鼓手开始擂撤退的命令,她马上觉得大事不妙了,那有毒气体传播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说起来,这毒烟只是燃烧起来的一些小颗粒。
枯蝶的眼神不错,看到远处雾蒙蒙的一片,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刚才还占上风的东唐国军队突然下令撤退,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裴奕涵呢?那烟雾遮住了战场的情形,看不到他的身影,枯蝶坐不住了,这家伙才恢复神智两三天,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这时,一人飞身上山,原来是卢校尉。
“表嫂,不好了,吐蕃的军队烧起了毒烟,我们许多将士都吸入了毒烟,表哥下令众人撤退,他自己却被包围了!”
枯蝶闻言,再也顾不上什么了?身子一跃,就起身翻上了马背,她倒不是担心这毒烟伤了裴奕涵,她记得他有很强的抗毒性,怕的是,一人难敌四手,她必须要去救他!
寒星在一边,见状大吃一惊,“大少乃乃,你要干什么?”
枯蝶在马背上回首传令:“你们几个下去,负责救治伤员,本夫人要去接应元帅!”说完,也不等这些人说什么,当下,两腿一夹马背,驾一声,那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山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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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夫妻对敌,朱珠之死
枯蝶骑着马下了山,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冒失,再马背上拿出两方绢帕,叠在一起,然后将马背上的水袋解下来,将里面的水倒在绢帕上,将这绢帕打湿,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毒烟直接吸入鼻腔。
有些毒烟遇水有很强的水解性,她将这绢帕绑在自己的鼻子前面,绑在自己的鼻子前面,防止呼吸道被这些毒烟侵袭,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匕首,和一些小锦囊,准备妥当,然后再次飞身上马,一鼓作气,向被那些兵团团包围的裴奕涵而去。
这毒烟如此厉害,她不能让更多的士兵去冒险,只能自己去救,无论如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裴亦涵在他面前发生危险。
这时,空中的毒烟浓度已经没有原本那么浓了,都被风飘到了空中,敌军那边看起来没有继续燃烧了,她闻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心中也放松了一些,
可被那么多人围在中间的裴亦涵,就算有四只手,也很危险,她不能耽误时间,当下是真的发了狠劲的,双腿一夹马背,让这马向前冲去,这马冲入敌阵之中,将那些敌兵有几人都给践踏在了脚下。
敌兵看到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来,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可枯蝶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愣神的机会,当那些兵刃向马上的她刺去时,马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可这马和裴亦涵的马明显不同,它适应不了这种气味,狂躁不已,差点将枯蝶给甩到地下,枯蝶见状,忙飞身下马。
裴奕涵的马看来是经过专门喂养的,这些毒烟对它并无太大的作用,它仍带着裴奕涵几许拼杀。
也不知道敌军打的什么主意?并没有增加援兵,就任凭这一千多人围着裴奕涵砍杀!
裴奕涵因为杀敌太多,想冲出包围圈,原本银白色的袍子已经满是血污
枯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要说她是不会武功,但近身搏击在前世也是保命的最大技能,今日,就让她痛痛快快打一场。
枯蝶因为现在还离裴亦涵有些远,所以就没有正面对敌,而是身子灵活地左右穿梭,顺手拿着匕首,专往敌军士兵的要害刺去。
这些兵士都留意着枯蝶手中的那把匕首,其实这东西只是个障眼法,她根本就不会想着用这么短小的匕首去杀敌,刚才杀了几个人,也只是趁对方不注意,偷袭而已,但就把敌人的注意力给集中过来了。
敌军都防范着她手中的匕首,她却将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虚划了一下,然后,在片刻之间,枯蝶专制的鞋底的利刃滑过离她最近两人的脖子,将他们的喉管割开了。
这两人倒了下去,这些兵士一时之间还没看清枯蝶的动作,有些疑惑,但心中都有了畏惧,忍不住就向后倒退了一些。
这些人一后退,枯蝶离裴亦涵的距离再次近了一些。
当初在客栈之中,枯蝶一个连坏十八踢,都让裴奕涵有了个措手不及,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体再也不像出嫁时那么虚弱了,手脚自然要比上次灵活多了,再加上,存心是为了威慑敌人,所以,那气势都凌厉多了,那些兵也没想到一个女人会如此厉害,当下,包围的兵力就分成了两半。
一方对付裴奕涵,一方对付枯蝶,裴奕涵此时,当然发现了枯蝶的身影,心中大惊,虽然知道自家娘子不是省油的灯,可毕竟不会武功,没什么nei力,不是说过,让她在后面看着,不要轻易露面的吗?
她这时,怎么能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虽然心中转了几个念头,但身子已经开始自动就向枯蝶这边靠拢而来。
就算这夫妻两人再厉害,这包围的兵士那么多,单打独斗实在很不划算,枯蝶主要是刚进了这个包围圈,还没有看清楚整个战场的形势。
她心中一直有几个疑问,吐蕃国的这些兵士为何不受毒烟影响,难道事先他们服下了解药?
还有,那边吐蕃的阵地离裴奕涵所站的地方并不远,那些吐蕃的将领们为何不出动,当然那两个已经做了裴奕涵刀下亡魂的除外。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音谋?她拖延时间,小心防御,就想搞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并不着痕迹地将战线尽量向长地延伸,与吐蕃的阵地越来越远,方便她执行下一个计划。
吐蕃这边的人为何按兵不动呢、领兵的是吐蕃的五王子,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炸药爆炸威力的,对这种从没见过的东西,心中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根本不敢靠近裴奕涵。唯恐裴亦涵使出什么音招来!
因为没有人能够描述清楚这火药是什么东西,他可不愿像自家大哥一样给炸的粉身碎骨,他怕死,所以,先用这种毒烟打了个前站,可惜,裴奕涵根本不受这种毒烟的影响,这让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也是裴奕涵被一大堆士兵包围着的最大缘故。枯蝶终于到了裴奕涵身旁,裴奕涵手一弯,就将她捞上了马背。
看她并没有受伤,这才心中安定下来,枯蝶现在已经来不及观察他到底受伤了没,而是在他耳边轻声道:“闭气!”
虽然她不认为她制作的迷香会对裴奕涵起什么作用,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特意嘱咐了一句。
“无妨!”他轻声应道,忙将挥到她身旁的一记杀招给化解了,枯蝶搞不清楚吐蕃方面的意图,觉得还是先脱身为好。
将藏在怀中应急的能够让人吸入口腔后,瞬间失去抵抗能力的药粉撒了出去,那些兵士吸进了这种药粉,很快四肢就软麻不已。失去了抵抗能力。
这种药粉因为制作的原料比较稀缺,实际上就是一种麻醉剂,所以,枯蝶当初制作的时候,只是为了防身,倒不是为了杀敌,因为提炼不易,给士兵们包扎伤口用作麻醉剂倒是不错,但今日战场上这个毒烟打乱了原本的计划步骤,与其在这样境况不明的情况下进攻,还不如回去后想个对策出来。
两人冲出了包围圈,殷无痕他们在远处干着急,但不能让更多的士兵去送命,这时,见两人都脱险了,才放下心来。
这一场战争,总体来说,还是吐蕃占了点上风,借助毒烟的作用,东唐这边损失了许多睛锐士兵。
枯蝶虽然事先预计了战争中的各种意外,但今日是对方的武器占了优势,这年头又无先进的化学仪器,无法检测这毒烟的真实成分,如果吐蕃国师将这种毒烟大规模的释放,那同样是毁灭性的。
“夫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两人回去之后,换洗了一番,枯蝶想听听裴奕涵的打算。今天这场战争打成这样,一会他们势必要出去见见各位将领,不如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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